第二百二十三章忍著什麼
因此,他不屑玩一個死人。
我聽出了他的未儘之言,也猝然愣住。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沒想到,周晉深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看出了我的絕望,心如死灰。
沒有了靈魂,當真的,哀莫大於心死。
我沒什麼可狡辯的,回味過來就仰頭笑了。
笑的身心俱疲,也笑的哀涼苦澀。
如果他什麼都不懂,好似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渣男,那不管對我有多大的恩情,我都可以在必要的時候,隨時抽身翻臉,認為互不相欠,認為他活該報應,認為就該和他劃清界限。
可偏偏他不是這樣的。
渣的不夠狠,狠的又不夠絕。
就像被匪徒挾持,不得不與狼共枕,這匹狼如果不擇手段的壞事做儘,狠事做絕,那我永遠不會心軟,勉強妥協也是假象敷衍,隻待時機成熟,絕對乾淨利落的宰了這匹狼。
可他救了我小姑是事實,不停的慷慨出資也是事實,這段時間沒有強迫過我,更是事實。
我懷疑是他故意為之,就是想利用這點動搖我已經死了的心,勾起曾經七年來的點點滴滴,讓我對他再產生哪怕一星半點可怕又荒唐的感情。
我不能讓他得逞,拿出破罐子破摔的衝動,一把就抓起了他的衣領,迫使他投來疑惑的目光,我也低頭親上了他。
唇齒糾纏,不過片刻,他就化被動為主動。
我心下一鬆,到底,他也不過如此。
什麼君子坐懷不亂,還是免不了食色性也的俗套。
等他徹底放開我,我已經坐進了他的皮椅裡,氣喘籲籲的思緒混亂,連什麼時候和他對換的位置都渾然不知。
周晉深背對著我,像是在隱忍著什麼,搭在桌沿的手指骨節清晰,修長的指尖隱隱泛白。
“簡棠,我不想知道你整天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都給我適可而止。”
說完這話,他也沒回眸看我一眼,徑直大步就出了書房。
徒留下我,無措的仰頭深呼吸,放空的大腦有些麻木。
許久後,我才抬手整理了一下淩亂的睡衣,也起身走了出去。
走廊裡,剛剛衝過澡的周晉深和我擦肩而過,不僅沒理我,也沒看我,視如空氣的連晚上他都沒有回主臥休息。
搞不懂他在忍著什麼。
直到轉天,我見到了周夫人。
從傭人口中得知,周晉深一早就去了公司,好像要忙什麼,大概要明後天才能回來,我本來樂得自在,還想帶方苒去琴室,讓她也繼續練小提琴。
但周夫人突然到訪,打亂了我的計劃。
“這就是方苒吧?”
周夫人一來到客廳,剛好看到我領著方苒下樓,遠遠地,她和善的笑著,還朝方苒伸了伸手。
我頷首打了聲招呼,推著近旁的方苒:“過去,要叫周夫人。”
方苒不懼生,落落大方的走過去,規規矩矩的喊人,還誇周夫人年輕漂亮,幾句話哄的周夫人眉開眼笑,急忙從包裡翻出一摞現金塞給方苒,說是見麵禮。
此外,還提出了一個重頭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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