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婚事大成
我就在旁邊,聽的一清二楚。
又有什麼新證據?已經判定我就是凶手了?
周晉深低低的“嗯”了聲,就掛斷了電話,然後挽起我的手,還是那麼氣定神閒的,卻跟我說:“跟我走。”
他帶著我就往外走。
直到踏出北郊,已經坐進了他的車裡,我才怔愣的回過神:“這是逃跑嗎?我不是凶手,就算被人誣陷,警察也能查清啊,犯不上這麼逃......”
他打斷我,用平靜又鎮定自若的聲音跟我說:“聽我的,我不會害你。”
“確定?”我還是懷疑。
尤其是車子駛出北郊,我已經聽到外麵一陣陣鳴笛的警車聲。
我沒做虧心事,也不怕鬨出冤假錯案。
難道周景儒就這麼手眼通天,能勾結所有,就將我含冤入獄?
就算有這種可能,也要試過才知道。
我相信我國警方不會這麼不明智,必要的時候我還可以上訴,總不至於真的顛倒黑白。
周晉深沒在解釋,就緘默的開著車,直到拐進了市政務大廳。
停好車,他也拿出了兩個檔案袋。
裡麵分彆是他和我的戶口和身份證件。
“什麼意思?你要乾什麼?”我預感到什麼,驚詫不安。
周晉深沒言語,拿著檔案袋推門下車,繞過來拉開我的副駕駛車門,他才說:“先登記,然後一切都交給我。”
“為什麼?警察那邊抓我呢,為什麼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必須登記?”
我就是不解,非和他確定了夫妻關係,這對我和他,又有什麼好處!
“你想在看守所裡看著方苒上學嗎?”周晉深神獸拉著我下車,又罕見的言辭激烈的反問我:“還是你想在監獄裡,看著方苒長大成、人?”
“周景儒不是隻有我一個兒子,也不是隻有陳晉堂一個私生子,你懂了嗎?”
無數反駁的話語,刹那間在我喉嚨中儘數卡住。
再怎麼不可理解,一瞬間也都豁然開朗。
我原以為父子之間,再多的深仇大恨,也會血濃於水最終冰釋前嫌,可我低估了人性的可怕,也忽略了周景儒還有其他兒子的可能。
如果周晉深不是唯一的,那舍棄他,周景儒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就算借此不直接給我定罪,隻要罪證確鑿,將我暫時關押一年半載,等著案件一審二審慢慢處理......拖延的時間,足夠周景儒再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抹殺掉周晉深的存在。
到時候,什麼都晚了。
他想儘快和我確定夫妻關係,婚姻注冊登記。
我就是他的妻子,法定第一順位遺產繼承人,也是他首當其衝的指定聯係家屬,同時,我還是他留下的唯一後路。
他死了,我還活著。
就算不為了他,我也會為我自己報仇。
周景儒的這盤大棋,從始至終,我就不可能獨善其身。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沒再說任何,也無需再問任何,我反手握緊了周晉深的手,跟他一起邁步走進民政局。
填表登記,簽字拍照。
很快,兩個紅本就落在了我們麵前。
那紅的,好像鮮血,書寫著我和周晉深一路走來的種種血與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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