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倒也不是,隻是現在還不能說,彥卿小哥,完成這趟押解任務後,我再將交談的內容告知你,如何?”
見少年有些失落的樣子,三月七心裡稍稍有些不忍。這個傻孩子,還是太過善良了。
聽聞三月七所言,彥卿眼中的失落一掃而空,隨後整個人又來了精神。
“三月小姐此話當真?”
“當真!絕對當真!”
將視線轉回雲騎軍監獄,瓦爾特和景元佇立原地,相互對視,良久,景元先行開口道。
“瓦爾特先生,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希望瓦爾特先生可以考慮一下。”
“不情之請?”瓦爾特有些疑惑,但還是開口說道“景元將軍,但說無妨。”
“是這樣的,我在瓦爾特先生身上感受到了一位故友的氣息,不知這位故友,現在過的是否安好?”
“故友?”瓦爾特遲疑片刻,這才開口道“莫非景元將軍的故友是……丹恒?”
“丹恒?這是他現在的名字嗎?”景元臉上露出一副感慨的神色,短暫的追憶之後,這位神策將軍轉過頭去,向身旁的瓦爾特問道。
“瓦爾特先生要聽一聽我曾經的故事嗎?”
“願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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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穹列車,丹恒的房間……
“呃啊呃呃……”
是夜,丹恒躺在地鋪上,汗水順著額角逐漸流下,浸濕了被褥和衣角,無數個日夜過來,這位自仙舟而來的龍尊再度被無儘的夢魘纏身。
夢境中,丹恒的眼前,一位銀藍發女子背負巨劍,傲然而立。
女子的雙眼為黑布所蒙蔽,然而即便如此,也仍舊遮擋不住那雙紅色琥珀般的雙眸。
“人有五名,代價有三……”
似低語,似呢喃,似咆哮,似頌歌。
手持巨劍,女子緩緩向夢境中的丹恒靠近。
“禍首飲月,一意孤行,擅行化龍妙法起死回生……”
隨著女子的低語,眼前的場景一番變化。
一名俊美且不失威嚴的男子一手負於背後,另一手手持持明族重寶‘重淵珠’,高臨於臨淵界祭壇之上。
“從凶應星,狂悖驕慢,染指豐饒神使血肉,助飲月妄為,終墮為不死孽物……”
戰火紛飛的臨淵界中,無數的屍首,無數的殘肢斷骸中,一位銀灰發男子抱著一位逝去的狐族女子,步履闌珊的向持明褪生之地前進著。
男子的腳步有些虛浮,卻同樣也異常的堅定。
在持明重寶‘重淵珠’及倏忽之力的加持下,飲月君強行引動化龍妙法,將龍尊之力及豐饒之力一同灌入狐族女孩體內。
一番變化之後,已逝的狐族女孩身體不斷縮小,最終化為了一枚淡紫色的持明卵。
“而罪人鏡流,身犯魔陰,弑殺同袍,背棄盟義!”
隨著話音落下,無數畫麵閃過,最終定格在了銀藍發女子的身上。
此刻的她麵前所站的不再是飲月,而是無數向她衝來的雲騎軍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