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少女話語的落下,代表著【毀滅】命途的力量迸發而出,灌入龐大的劍身之中。
‘嗡——!’
似乎是感覺到了自家主人那高昂的戰意,‘老鐵’發出一陣歡快的劍吟,旋即光芒大盛,劍身如同氪了金坷垃一般瘋狂膨脹,直至瘋長出數十米才堪堪停止。
“哈!”
雲璃奮力揮動手中的巨型劍刃,狠狠的朝著彥卿所發出的劍氣拍去,刹那間,就在二者相接觸的那一刻,冰藍色的劍氣突然像是遇到了天敵一般,瞬間變得四散開來。
“這不可能!”
彥卿發出一道驚訝的聲音,‘遙擊三尺水’作為他最擅長的劍技之一,他非常明白這一招式的威力,即便是他的師傅景元將軍,也不敢隨隨便便的接下這一招。(其實是為了不打擊自家徒兒的自尊心,我們溫柔善良,善解人意的景元將軍放水了)
可是今天……自己的劍技在與雲璃的碰撞中突然四散開來,就如同見了貓的老鼠一般,這如何不讓彥卿為之驚訝?
‘莫非是我的劍心不穩?’彥卿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劍氣的激發,與使用者的劍心有著極為關鍵的聯係。
若是使用者有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心懷天下的決心,那麼它所釋放出來的劍氣必然也有著萬夫莫開的威力。
但如若使用者,那麼即便他所激發出來的劍氣再為華麗,也隻不過是一個銀樣蠟槍頭罷了。
“喂!我說你這個家夥不要老走神呀,難道堂堂的雲騎驍衛在戰場上也是這副模樣嗎?”
隨著話語的落下,雲璃的重劍後發而至,此刻的少女對於眼前的這個家夥可謂是十分的不爽,明明這還處在與自己決鬥中,結果彥卿又雙叒叕的走神了,真當自己是個好脾氣是吧?
“看招——!”
雲璃揮動著‘四十米長’的大刀狠狠的劈下。
………
“嘶——!剛剛的那一招你沒看明白了嗎?彥卿那孩子的劍氣在接觸到雲璃重劍的劍身,之前便已經全然消散了,不留一絲痕跡,懷炎將軍,這也是你們朱明仙舟的招式嗎?”
一旁的觀戰席上,景元有些不明所以的撓了撓頭,作為帝弓七天將之一,他的眼界絕非常人能比,因此隻在那交鋒的一瞬間,他便全然看清了二者交鋒的經過。
很明顯,彥卿的劍氣在接觸到雲璃的劍身之前便已經消散開來,就好像是有什麼力量促使著它自動消亡了一般。
“這一點老夫也不清楚,不過我可以很確定,我並沒有教導過雲璃這招,因為就連老夫我也不會相類似的招式。”
懷炎將軍眯眯著眼,輕輕捋了捋自己那花白的胡子,微微思索了一番後,他這才搖了搖頭。
“不是老將軍你教的?難道說這孩子有什麼奇遇不成?”
聞言,一旁的飛霄也是來了興趣,隻見她上前一步,雙手靜置在護欄上,身體微微前傾,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演武場中交鋒的二人。
“剛剛的那一幕怎麼看著那麼熟悉呢?”
景元單手抱胸,另一隻手輕輕的摩擦著自己那光滑的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思索之色,他總感覺剛剛的那一幕似乎有些眼熟,就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可是仔細一想,卻又有些想不起來。
“我是在哪裡見過呢?剛剛的那一幕,彥卿的劍氣為何會消散?明明沒有受到任何外力的影響,就好像是從根源破滅了一般……根源……難道說?!”
景元突然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向場中的雲璃。
將事物從根源破滅,仿佛一切都沒有出現過一般,這不正是【因果】命途的標誌性力量嗎?那日青雀迎戰絕滅大君焚風之時,便展現過與之相仿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