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個很有趣的東西,擁有了名字就擁有了更多情感上的連接,哪怕這幾個字本身沒有法力。”
雲平溫聲開口“對於名字的使用更像是小範圍內的因果和鳴,越在意的人就會越在意,哪怕看到類似的字都會產生聯想,而不在意的人也不會有機會在意,好比你一生中會遇到的無數人。”
“起了名字也就有了因果,無主的孤魂野鬼也無非是找不到那塊刻著自己名字的墓碑。”
沈金山聞言眨眨眼,低下頭卻看到了自己早都被哭濕的前襟。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雲平語氣突然冒出某種賤嗖嗖的微妙“好消息是你確實挺了過去,獲得了以血氣入道的許可,並且暫時能夠避免血氣對你精神上的影響。”
“那壞消息呢?”
沈金山來不及欣喜,連忙問道。
雲平指了指旁邊所有人手裡都舉著的手機“你剛才哭了十五分鐘,一邊哭一邊喊你的風叔。”
沈金山一瞬間眼神無比凶狠“殺了我。”
雲平聳聳肩,把手機也揣進兜裡“晚了,被血氣徹底浸潤頭腦的時候你都沒舍得死,現在你說你想死誰信。”
沈金山望向天空的表情寫滿絕望。
“和諧社會了,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
雲平微笑著搖頭,揮揮手示意海棠過來。
“提前說好,賭約還沒結束,但是成為修士是無所謂的。”
“你救我一命,我助你修行,你我因果已消,之後如何還得再看。”
海棠滿臉自信的笑容“您就等著收女徒弟吧!”
雲平笑容依舊雲淡風輕。
除了趙金鳳敏銳地察覺到他背在身後的手莫名抖了抖。
“校長為啥這麼怕海棠呢?”
他湊到張金發身邊低聲問道。
“校長不是怕,校長是不知道怎麼和女生相處。”
張金發目光清澈“況且你沒聽他們說?海棠才十五歲,校長真對她有想法才奇怪。”
“你知道的,我國有一套完整的刑法。”
趙金鳳撇撇嘴“我還以為有師娘了。”
張金發依舊看向前方“女人隻會影響校長修行的速度。”
雲平自然是不會在意兩名年輕人的閒扯。
五成熟的無限孢子被海棠吃入腹中。
“嗯?”
看著昏迷過去的海棠雲平挑起一邊眉毛。
原因無他,海棠洗髓的反應好像有點過於小了。
即使感受到海棠身上生機的逐漸喪失,雲平開始朝著她的體內注入著靈氣,並且效仿著當時張大海的流程,模擬著小圓滿的運行,讓海棠的氣息逐漸平穩。
可雲平分明還是發現了點新大陸一般。
“總不能是這姑娘體質本就好得不行吧?”
雲平一邊維持著靈氣循環一邊自言自語。
“剛才那個白毛小子不也沒啥洗髓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