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沈金山突然笑了下。
“你說我身上的這件是假的?”
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年輕人會對自己的衣服產生這麼大的惡意。
但沈金山並沒有與他多溝通的想法。
“你說是就是吧。”
他搖了搖頭就朝著前麵走去,沒有多說什麼話。
“你給我站住!”
可沈金山的不屑搭理落在年輕人眼中則更是理虧之後的退讓。
年輕人的笑容越發猖狂“你是不是不敢麵對我?”
他死死地攥住沈金山的肩膀。
沈金山站定,腳步有些緩慢地轉回身,抖掉了肩膀上的手。
猩紅色的眸子直視著年輕人的雙眼“那你呢?你敢麵對我嗎?”
年輕人驀然聞到了一股腥甜的氣息,沈金山的眼神裡滿是平靜,根本沒有任何的憤怒,反而充滿了不屑。
他對這年輕人的話沒有絲毫興趣,若不是此處是華夏,也許早在幾分鐘之前世界上就會少一個人。
一套衣服而已,沈金山更不在意。
退一萬步講,雲平給他的衣服,他又有什麼必要考慮真假。
不料那年輕人卻分明再次被激發起了好勝之心。
“你們看啊!這個人穿山還威脅人!”
他大聲喊著。
引得更多人圍觀過來。
沈金山認真地看著麵前強撐的年輕人,微微揚起了頭。
下一瞬,屍山血海連帶著刀鞘一齊被架在了少年人的脖子旁。
“我威脅你了,如何?”
沈金山一直被壓抑的氣場徹底全開,這一刻又哪是那個被人圍觀滿臉不適的少年,反倒像是那走在猩紅天幕下的魔頭。
周圍的空氣都氤氳著淡淡的紅。
他體內的靈氣仿佛感受到了主人此刻不太平靜的心緒,流轉的速度再次加快,直到第一縷靈氣逐漸在沈金山的丹田氣海之內凝結。
套著刀鞘的屍山血海依舊架在少年人的脖子上,沈金山稍微地轉了轉頭,發出一陣清脆的作響。
“怎麼不說話了?”
沈金山的聲音低沉且溫和,可年輕人分明感覺自己正在被一隻饑餓至極的野獸盯上。
那是來源自蠻荒本能中的畏懼。
“我你”
他的牙齒已經開始打顫。
沈金山卻轉動了下手腕。
讓刀鞘多涼快一下年輕人的脖頸。
保安的腳步聲在不遠處快速傳來。
可卻沒有來到兩人近前。
張金發手裡正拿著秦朗的證件將其攔住“各位,這是寫好的劇本。”
他還指了指正在拿著手機記錄黑曆史的趙金鳳“您們看,攝影師還在這呢。”
趕來的保安分明不信,可誰又敢造假秦朗的證件。
他們悻悻地離開,奈何沈金山依舊沒有鬆手。
沈金山很想把這名聒噪的年輕人做掉,奈何他的理智又在告訴他,自己聞到的騷味應當是他已經被嚇尿了的表現。
這種人雖然可氣卻也罪不至死。
可不殺了他,自己心裡那口惡氣卻也沒得出。
思慮良久,不知是沈金山想通了,亦或是他想開了。
也許更主要的原因是沈金山感覺到丹田氣海內傳來幾分感覺,那是第一縷靈氣成功凝結的反饋。
下一瞬間,周遭空氣裡的紅色更深幾分,沈金山的眼眸也越發紅潤。
他將屍山血海背回身後,依舊沒有選擇讓猩紅的長刀出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