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看起來獨立且碩大的節點,如同被那天機影響一般驟然縮小,逐漸化為了一個普通的初始節點。
可說是初始節點,卻依舊有一種難言的吸引力,讓人感覺這一個節點才是整場推演中最主要的信息。
節點中雲平與常安依舊皮笑肉不笑地注視著,奈何這一次有了不少的線條從中伸出,徑直搭在了更多的如同之前那節點碎裂開來的節點上。
“國運也有許多不知道的事情,即使她能夠判斷我們是一定會合作的,卻不清楚合作的方式如何,亦或者說,會以什麼態度來進行合作。”
雲平開口,說著之前就說過的事。
奈何這次有了小推演術的變化,他說出的話仿佛又多了幾分深意。
“但有一點國運是清楚的,那就是我們都不是傻子。”
雲平的語氣倒也誠實“對比起隻有學校亦或者臨峰城作為籌碼的我來說,我手裡的資源對比起常安來說實在少得可憐。”
“這也是常安雖然會來附會,但依舊沒有明確表達各種籌碼的主要原因,他可以給我這個麵子,因為在某種程度上我們都是國運下麵的代理人。”
“不過大半個異界部都是他的後援的底氣仍在,常安不可能從打心眼裡認為我能和他坐在同一個飯桌上。”
“所以從各個角度上來看,我想在這場外人根本看不出一點的交鋒中獲得更多的利益,就隻能想辦法抬高自己的作用。”
“而這個作用,最有用的就是身份。”
“比如華夏第一名通過自身以四十九縷靈氣突破到築基期的本土修士。”
小推演術的線條搭在下一個節點上。
那個節點則是雲平踏虛而立,準備突破的場景。
“可我清楚一點,即使我突破為了築基期,依舊在這場交易中得不到太多的好處。”
“所以與其說這是一場突破,不如說這是一場作秀般的表演。”
“我需要讓常安認識到我不是一般人,他也不能拿對待普通天才的態度對我。”
“在這種壓力之下,我隻能再度尋求變數。”
雲平好像在捋順著麵前的小推演術,又好像給常安兩人解釋,注意力卻更多放在了校園內的年輕人上,一副現場授課的模樣。
常安與秦朗倒也清楚,心底不由得也浮現出幾分羨慕。
雲平說得沒錯,個人的實力在華夏來說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暫時沒什麼大意義。
可雲平的經曆與自身感受,卻是無數人這輩子都沒法親眼得見的東西。
華夏向來不缺天才,但擁有眼界的天才也確實少得多。
“因果一道向來難以想通,作為絕大多數修士來說,想圓滿掉自身的所有因果就已經是難於登天之事,更不用說將其內在的原因分析清楚。”
雲平繼續開口“所以人們往往後知後覺,至於更多的情況則是因果圓滿了自己也不清楚,說是渾渾噩噩,卻也沒必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想清楚。”
“因為天道本就不全,還有那遁去的一。”
“當時的我也清楚,如果我不拿出一點更多的籌碼來,這場合作往好了說是與虎謀皮,往直白了點說就是給異界部做嫁衣。”
“這是我沒法接受的結果。”
“於是我的心中就有了執念,我想抓住那一縷神秘至極的天機。”
“這樣有些莽撞甚至不計後果的嘗試直接給了我當頭一棒,我的丹田氣海直接被無法承受的靈氣所撐爆。”
“可我的意識卻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雲平還要繼續說,心底卻傳來一股極為危險的感覺。
仿佛自身之前所在的那個神秘空間如同某種禁忌一般,無法告知給太多的人。
雲平笑了笑,沒再說得過於詳細。
想來也是,那破潰得如同棉絮一般的靈氣,怎麼想也不是應該存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