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應付牟平的討論,最後就在兩人纏綿中落下了帷幕。
可賀歲安知道,這件事並沒有解決,而謝隱也真的找不到更好的辦法。
賀歲安理解謝隱不想讓自己冒險的心,但正因如此,賀歲安才更願意去為他冒這個險。
何況賀歲安實在不覺得這是多大的冒險,上一次他都抱著必死的決心自殺了,這次有了上次的經驗,他更有信心了。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賀歲安從來都是一個冒險家性格,他從不喜歡將自己置於困境中自我內耗。
所以,賀歲安背著謝隱動手了——他吃了謝隱給他的藥。
確實沒有任何痛苦,不痛、也不惡心,就是很困,很快,賀歲安就失去了意識。
謝隱下午出去想辦法了,晚上回來,就看到賀歲安倒在沙發上,四仰八叉。
他以為賀歲安睡著了,無奈地搖搖頭,走過去準備把賀歲安抱回臥室。
可他一摸到賀歲安的身體,立刻就發現不對勁了。
冰冷的,沒有一點體溫……
謝隱臉色大變,指尖顫抖地去摸了摸他的心跳,果然,賀歲安的心跳已經停止了。
謝隱立刻去翻賀歲安的項鏈,那是他給賀歲安定製的保溫囊,可以用來存放他給的那顆毒藥。
項鏈的保溫囊裡已經空空如也。
“賀歲安!”謝隱咬著牙喊出了他的名字,他知道,賀歲安最終還是選擇了冒險,他中午的妥協也不是真正的妥協。
說到底,是謝隱自己疏忽了。
謝隱自責地跺了一下腳,趕緊聯係了“民間菌種收藏家”。
謝隱還要上次那樣的菌,很急。
民間菌種收藏家很急啊?那這價格……
謝隱翻倍!
民間菌種收藏家好嘞!您等著。
等待的過程中,謝隱可謂是心急如焚,他在客廳安裝了一個攝像頭,然後去了實驗室。
培育箱的數據果然已經趨於平靜。
謝隱用十指交叉緊握著的雙手,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下巴,目光不停地在監控和數據之間遊離。
終於,他看到賀歲安的屍體在慢慢消失了,就像玄幻劇裡演的那樣,整個人都慢慢化作塵埃,在空氣中飄蕩著,直至完全消失。
與此同時,培育箱的數據也慢慢有了起色。
“真的複活了……”謝隱提了兩個多小時的一口氣,終於在此刻鬆了下來。
至少,可以確定賀歲安複活了,接下來,就看“民間菌種收藏家”的了。
謝隱也不知道這個“民間菌種收藏家”到底哪兒來的渠道,賀歲安屍體消失後大概三個小時,他就發來了信息。
是一張菌種的圖片,和上次一樣,謝隱一眼就認了出來。
菌還是那個菌,隻不過這次它長在了一顆爛草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