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江雪硯當場臭罵她倆,崔智媛和宋書雅會毫不客氣地臭罵回來。
但罵她們的,是裴芷兒。
頂級財閥家的小公主。
若是得罪了她和她的家族,沒有一點活路。
孰輕孰重,她們自然清楚。
崔智媛和宋書雅過於驚訝導致表情沒有管理到位之外,回過神之後迅速收斂了所有情緒,不敢表露分毫不滿。
“您說得對,我們就是陰溝裡的老鼠。”
“是是我們嫉妒心太強了,對不起。”
“我們不是故意要借您的名義,隻是我們實在被欺負得沒辦法了。”
裴芷兒眼神陡然淩厲,她拍了拍桌子,“到現在了還在說謊!”
事情的起因經過,她早就調查得清清楚楚。
分明是崔智媛倚老賣老不成,心生恨意。
暗害高玉不說,還假借她意思勾連廣告商使絆子。
起初,她念在都是韓國人的份上對倆人睜一隻眼閉一眼。
卻沒想到,她們絲毫不知道收斂越來越過分。
竟然想出在公演舞台買通人這樣惡心的法子。
人江雪硯也不是傻子,當場就還了回去。
這兩個蠢貨,還想拾掇她來對付江雪硯,嗬嗬,裴芷兒都懶得給眼神。
見裴芷兒不悅,崔智媛噤聲,心道不好。
裴芷兒這人陰晴不定,說不定真讓她倆退賽。
她們麵上露出哀求之色,宋書雅就差給裴芷兒跪下了。
“我們我們知道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不要讓我們退賽,求求前輩。”
要說崔智媛和宋書雅最可取的地方就是能屈能伸,在裴芷兒麵前,任她搓扁捏圓,沒有一丁點脾氣。
裴芷兒冷冷瞥她們一眼,“若是再讓我知道你們在搞什麼小動作,你們就給我滾回去。”
……
放假了。
整整五天假。
江雪硯喜上眉梢,樂不可支。
哪有什麼天賦異稟,江雪硯的提升全都是時間堆出來的。
這一個月,她可沒閒著。
白天練,晚上回去接著練。
要不是怕影響容珩休息,她恨不得能通宵。
容珩最近似乎很忙,準確來說,容珩就沒有不忙的時候。
倆人蓋被子純睡覺一個月了。
容珩牌抱枕,越用越習慣。
起初容珩還會用力把她推開,後來也就半推半就,任由她抱著不撒手了。
今夜,月朗星疏。
江雪硯早早洗漱完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容珩洗完澡出來,一條浴巾鬆鬆垮垮地掛在腰間,流暢的人魚線看得江雪硯口乾舌燥。
“容總,我幫你吹頭發吧!”
她大獻殷勤,不由分說搶過容珩手裡的吹風,把他按在沙發上。
江雪硯跨坐在容珩背後,溫熱的大腿緊貼著容珩的後腰。
咦~
肌肉好硬~暖風吹過,她的手觸上容珩頭頂濕漉漉的頭發。
第一感覺是順滑。
當然,並不是洗發水沒衝乾淨的滑膩。
容珩身體有些僵硬,自六歲後,再沒人對他這麼親昵過。
他麵上沒有多餘表情,可脊背卻悄悄繃直。
“放假了?”
“嗯嗯,不過容總,你怎麼知道我放假啦?”
容珩愣了愣,還沒想出借口,就聽江雪硯繼續說道,“我就知道你在意我,嘻嘻。”
她一如既往地自戀。
容珩無意識地撚了撚食指,笑意極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