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穢嫌棄地睨了一眼發黃發臭的桌椅,誠實地回答,“太臟了,我不坐。”
那人無意識地眯起了眼睛,一言不發地盯著池穢。
眾人瘋狂衝池穢使眼色,奈何池穢壓根不怵,就這麼抬眸,一臉無所謂地正麵迎上他的目光。
氣氛僵持不下,劍拔弩張。
這時,那人忽然笑了起來,拿著“花名冊”隔空點了點池穢,由衷道,“不錯,有我當年的風範。”
眾人“???”
他在滿地的狼藉之中精準鎖定,彎腰拾起離自己最近的一根白粉筆,短得不過小拇指指甲蓋大小。
但他卻毫不在意,漫不經心地側過身子,在黑板上寫完自己的名字,便隨手把粉筆頭往身後一丟。
“柏寂野,我的名字。”
柏寂野又重新站到了講台桌前,“我想想……接下來,我們先點個名吧。”
他把“花名冊”在桌上攤平,“劉光強。”
“到!”舉手的人是剛才那個啤酒肚。
柏寂野笑得一臉痞氣,“喲,這小名兒取的,跟光頭強似的。”
池穢“……”
難道現在的老師都這麼不靠譜了嗎?
“陶花箋。”
“到。”
“謝淮安。”
“到。”
“祁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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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池禾歲!”
“池禾歲是哪個?”
“禾歲在不在啊?池禾歲!!”
池穢黑著臉,默默地舉起了手。
柏寂野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訝然,“就你叫池禾歲啊?名字跟個小姑娘似的。”
池穢終於忍不住了,咬牙道,“死文盲,那他媽是穢!”
柏寂野愣了一下,卻絲毫沒有一點兒羞赧的表現,“糾正一點,活文盲,謝謝。”
“……”
池穢現在特想穿回到半小時前,揪著那個西裝男的衣領問一句
這個柏寂野一直都這麼莫名其妙嗎?
此時,講台上的柏寂野可就沒他這麼窘迫了,依舊笑得賤兮兮的,“同學們,那麼現在,我們正式開始上課吧。”
眾人一臉茫然,一動不動。
柏寂野垮下臉,“不是,你們沒上過高中初中小學嗎?”
劉光強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老師好?”
柏寂野飛速豎起食指放在唇邊,“強子,彆急,我們再來一遍。”
“同學們,上課!”
除了池穢和一個似笑非笑的女生沒有動,其他人都站了起來,鞠躬,整齊劃一,“老師好!”
“同學們好!”柏寂野頗為滿意地請他們坐下,餘光略微一瞥,他斂了笑,“對了,我剛剛是不是忘了做自我介紹?”
眾人一頭霧水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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