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彆了桑榆奶奶和女孩兒,兩人匆忙趕到了保安亭。
這次值班的還是上次那個保安,池穢懶得跟他廢話,“調監控,地下室的,五天前的全部都要。”
保安被他的氣場嚇得不敢說話,連諂媚也省了,屁顛屁顛地去辦事。
地下室情況特殊,幾乎沒什麼人會到那兒去,因此那裡的監控七天自動覆蓋一次,也就意味著,自動扣除掉桑榆死去的這五天,他們隻剩下兩天的監控可以看。
池穢操控著鼠標,不斷快進,再快進。
沒有,都沒有……
事情發生得比這還要早些。
他知道現在最好的切入點莫過於胡嘉娜和薑東隅。
但胡嘉娜瘋了,而薑東隅死活不願意說。
等等,彭幻死了,不還有範澤言嗎?
池穢拽著柏寂野就往教學樓走,如果現在上去,剛好還能趕得上今晚的課。
本來他們都計劃好了打算請假,不過一個範澤言臨時讓池穢改了主意。
去教學樓的路上要經過南門,也必定要經過那條湖。
還未走近,池穢就遠遠瞧見柳樹枝乾上掛著的一個不明物體,還在一下一下地隨風飄著。
相比之下,柏寂野在黑暗中的視力就比池穢要好得多了,隻是微微眯眼,就能看出個大概。
“我操,那裡掛著個人!”
池穢腳步一頓,和柏寂野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都慌了。
“他媽的,不會是範澤言吧?”
柏寂野這小嘴兒,跟開了光似的,說什麼來什麼,且怕什麼來什麼。
看清吊死屍體的麵容以後,池穢感覺自己的屍體也涼了半截。
他耷拉著一張臉,偏頭問柏寂野,“他能儘快變成吊死鬼,然後把我掐死嗎?我不想活了。”
柏寂野這會兒已經撥通了報警電話,警察馬上就到,他們也不能先行離開,隻好留在原地等候。
池穢心如死灰地站在那裡,清點著人數,“不到一周時間,學生死了仨,瘋了倆。”
“哪來的倆,除了胡嘉娜,還有……”柏寂野疑惑不解。
池穢露出苦笑,抬手指著自己,“還有一個我。”
柏寂野難得看池穢的表情這麼生動,有些驚奇,“接下來怎麼辦?”
池穢現在不想說話,閉目也不是為了養神,而是更好地等死。
柏寂野看他這樣子,沒忍住笑了,又故意逗他,“反正係統給出的通過條件是順利活過三天,現在已經第二天了。”
“最後一天,我們啥也不乾,請個假,在家睡他個天昏地暗,一天不就混過去了?”
池穢緩緩睜開眼睛,遲疑了一下,“可是……”
“算了,跟你說不清楚。”頓了半晌,他又自暴自棄般收住了。
柏寂野也不知道突然哪來的膽子,抬起手,肆無忌憚地揉亂池穢的頭發,“沒事,再寵你一次,我替你說。”
柏寂野微微彎腰,朝池穢不住地笑,“你想替桑榆翻案,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