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開吃,那誘人的香味便已如靈動的精靈般,歡快地在整個空間裡彌漫開來。
李有福不慌不忙地拿出昨天開封的那瓶茅台酒,往木桌上的木酒杯裡,再次倒下二兩酒液。
那酒液在杯中輕晃,似在訴說著歲月的醇厚。接著,他小心翼翼地將熱氣騰騰的小雞燉蘑菇端上桌,輕輕揭開蓋子。
刹那間,水蒸氣如騰飛的雲霧般翻騰而起。伴隨著這雲霧,小雞燉蘑菇那雞肉的香味,像衝鋒的戰士般迅猛地衝了出來,幾種蘑菇混合的鮮味也不甘示弱,它們交織在一起,如同奏響了一曲激昂的交響曲,那味道比之前更加濃烈了,濃鬱得仿佛要將這一方空間都填滿。
李有福輕抿一小口茅台酒,那酒液滑過舌尖,似火般的燒灼感瞬間點燃了他的味蕾。
隨後,他夾起一片猴頭菇放入口中,刹那間,猴頭菇的滑嫩與嚼勁在齒間如花朵般絢爛地散開。
那獨特的菌香,就像一位優雅的舞者,輕盈地與茅台酒的醇厚香氣纏繞在一起,使得李有福忍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睛,沉浸在這美妙的滋味中。
每一次咀嚼,都像是在味蕾上精心演奏一場動人心弦的美味交響曲。
猴頭菇像是一塊海綿,吸飽了雞肉的鮮香和湯汁的濃鬱,那滋味層層遞進,如波浪般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他的味覺防線。
他又夾起一塊雞肉,這雞肉燉煮得恰到好處,恰似一位技藝精湛的工匠打造出的完美藝術品。
輕輕一咬,雞肉便如雪花般脫骨,鮮嫩多汁得讓人陶醉。雞肉外皮帶著微微的焦香,那是在燉煮前煎炒留下的獨特風味,宛如一首悠揚樂曲中的獨特音符,為這道美食增添了彆樣的韻味。
這一口雞肉下肚,仿佛是一把神奇的鑰匙,打開了全身毛孔的大門,一股暖意在體內蔓延開來,從舌尖一直暖到胃裡,每一個細胞都像是在歡呼雀躍。
李有福一邊儘情享受著這美食,一邊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他想起了這具身體前身過世前的日子,那是一段物資匱乏得如同乾涸沙漠的歲月。
在那些漫長的冬日裡,隻有過年的時候,才能有可能品嘗到這樣的美味。
每到那時,一家人便會圍坐在燒著熊熊柴火的土灶旁,幾兄妹的眼睛就像夜空中閃爍的星星般,緊緊盯著鍋裡燉著的小雞燉蘑菇,滿心期待的心情如同即將破土而出的春筍,至今都難以忘懷。
如今,李有福帶著神奇的“外掛”穿越至此,生活已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各種山珍海味都能輕易品嘗。
然而,這道小雞燉蘑菇卻有著與眾不同的意義,它承載著前身童年最純真質樸的盼望,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在記憶的長河中熠熠生輝。
所以,當這次他親手做出這道小雞燉蘑菇時,前身的記憶便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不由自主地湧上心頭。
他再次端起酒杯,又小抿了一口茅台,感受著酒液滑過喉嚨時那如烈火般的燒灼感。
此時,酒的烈性和菜的香濃在口腔中相互交融,恰似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他不禁感慨,這就是人間至味啊!這頓飯,吃的不隻是食物,更是情懷,是對過往歲月的緬懷與感恩,是對那些逝去時光的深深眷戀。
他不慌不忙地吃著,每一口都細細品味,如同一位珍視寶物的收藏家,想要讓這味道在記憶的寶庫中留下更加深刻、更加清晰的痕跡。
他一邊吃,一邊在心中默默地說道“我吃到的也等於你吃到的,你就安心地去吧。”
儘管他的靈魂早已和對方的靈魂徹底融合在一起,但對於對方那些如烙印般深刻的記憶,依然會如不期而至的春雨般,時不時地在腦海中湧現出來。
吃飽喝足後,李有福稍作休息,便再次離開空間,來到天坑底下繼續勞作。
他先是耐心地清理起雜草,那雜草就像一群調皮的小鬼,東一叢西一簇地生長著,但在李有福的努力下,它們都被一一清理乾淨。
清理完雜草後,便是挖人參這一重要任務。這次在二十平方的麵積內,他總共留下了七株人參,這可不是他貪心,而是這七株人參皆是四品、五品的珍品,甚至還有一株六品的稀世之寶。
他一株又一株地開始挖掘,當挖到第五株人參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他一鋤頭下去,隻聽得“當”的一聲脆響,那聲音如洪鐘大呂般,震得他的手都一陣發麻。
原來是挖到了一塊大石頭,他趕忙取出鋤頭查看,還好,鋤頭沒有卷口,看來這鋤頭質量上乘,那口子上用的都是好鋼,就像一位忠誠的衛士,守護著它的主人。
既然這株人參根部底下有石頭,李有福便從邊上開始輕輕地挖掘,邊挖邊擴大挖掘的距離。
因為人參緊緊貼著這塊石頭生長,這石頭形狀不規則,是一塊長條形的大家夥,就像一個沉睡在泥土中的巨獸。
李有福把石頭四邊的泥土挖鬆之後,雙手緊緊抓住這塊長條形的石頭,如力士拔山般,將它從泥土裡費力地提了起來,然後順手收進了空間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