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陣,李有福終於緩過勁兒來,他緩緩起身,大口地喘著粗氣。
稍作歇息後,他走到那頭老虎身旁,手掌輕輕撫在老虎那仍帶著餘溫的背上,口中默念一聲“收”!
刹那間,這頭老虎龐大的身軀就如同被卷入了另一個時空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已然進入了他那神奇的係統靜止空間。
接著,李有福移步至那隻母老虎跟前。母老虎雙眼圓睜,雖已沒了氣息,但那臨死前的憤怒與決絕仍凝固在臉上,令人心悸。
李有福麵無表情地將它也收進了空間。隨後,他朝著那隻被咬死的小虎走去。
回想起小虎先前遭遇危險時,他確實動了惻隱之心,畢竟那是一條鮮活的小生命啊!
可如今小虎已逝,李有福兩世為人,心腸早已不像初時那般柔軟。
在這殘酷的世界裡,他深知不能有絲毫婦人之仁,於是他彎腰抓起小虎的一條腿,像丟一件尋常物件般,把小虎的屍體拋進了空間。
他繼續朝著老虎洞穴走去,沒走多遠,竟在洞穴前方不遠處又發現了一隻老虎幼崽的屍體。
看到這隻幼崽的慘狀,李有福恍然大悟,難怪那隻母虎會與強大的公虎殊死搏鬥。
它的兩隻幼崽,一隻已死於公虎之口,這剩下的最後一隻,便是它生命最後的希望,它怎能不拚死守護呢?
李有福輕歎一聲,把這隻老虎幼崽的屍體也收進了空間,然後朝著三隻老虎居住的洞穴走去。
那洞穴的洞口不大,仿若一張巨獸微微張開的嘴,高度還不到兩米,寬度大概在一米五六的樣子。
李有福貓著腰,小心翼翼地走進洞穴。剛一踏入,一股淡淡的腥味便撲鼻而來,仿佛是老虎留下的威嚴的氣息。
他先施展催眠之力,悄無聲息地探進洞中,宛如派出了一位無形的偵察兵。
同時,他的雙眼警惕地打量著四周,那從洞口透進來的昏暗光線,就像舞台上微弱的追光,勉強能讓他看清洞內的情形。
洞穴的牆壁像是歲月老人粗糙的臉龐,上麵布滿了老虎爪子留下的劃痕,每一道劃痕都像是在訴說著老虎在這裡生活的過往,那是它們的專屬印記。
地上到處散落著一些乾草和羽毛,就像隨意丟棄的破舊毛毯,這想必是老虎們精心收集來鋪窩的材料吧。
李有福每走一步都萬分小心,腳下偶爾會踩到一些小石子,石子滾動發出的輕微聲響,在這寂靜的洞穴裡,猶如敲響了緊張的鼓點。
走到洞穴的儘頭,一個老虎窩呈現在眼前。窩裡有些乾枯的野草和鬆毛,它們在地上鋪了薄薄的一層,就像是大自然為老虎們精心編織的暖黃色地毯,這應該是老虎們用來抵禦冬天嚴寒的溫暖小窩。
在窩的旁邊,有一個簡陋的“廢物堆放處”,裡麵胡亂地擺放著一些動物的骨頭和鳥類的羽毛,這場景宛如一個雜亂無章的廢品回收站。
那些骨頭,有的粗壯,有的纖細,不知是何種動物的,想來品種繁多;那些羽毛,五彩斑斕的顏色早已褪去,隻剩下黯淡的色調,這應該是老虎們吃剩的食物殘渣。
李有福環顧四周,整個老虎洞穴並沒有發現任何值錢的東西,那些骨頭看起來也並非珍貴的虎骨,他對此並無興趣,於是轉身離開了洞穴。
他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費力地爬上山梁,又從山梁小心翼翼地下到小溪邊上。
他從係統空間裡取出那張新木樓梯,將它穩穩地放到河岸底下。
他用雙手用力推了推,搖了搖,又仔細檢查了一番,確定放穩之後,才翻身爬上木樓梯,動作敏捷地向著下麵爬去。
重新回到小溪底下後,他先收起木樓梯,這才繼續向著小溪上遊走去。
然而,李有福還沒走出十米遠,就聽到了一陣此起彼伏的狼嚎聲。
那聲音從剛才兩隻老虎戰鬥的地方傳來,“嗷嗚……!”聲音悠長而淒厲,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召喚。
看來是那兩隻老虎戰鬥的動靜太大,它們的吼叫聲如同洶湧的波濤,一波一波地向遠處擴散,被遠處的狼群敏銳地捕捉到了。
狼群,那可是大自然中出了名的狡猾又聰明的家夥,它們就像一群訓練有素的特工,能夠通過對方的叫聲準確地辨彆對方的情況。
早在聽到母老虎的吼叫聲和公老虎最後的慘嚎聲時,它們就嗅出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