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照,上河村的村民們在生產隊長王海遠與副隊長李君義的引領下,如勤勞的蟻群般奔赴後山,開啟移栽竹林的勞作。
竹子,那生命力頑強無比,即便在雜草與樹苗的簇擁中,亦能傲然生長,故而移栽過程並無過多繁瑣。
眾人穿梭於茂密竹林,精心挑選出那些年份尚淺的新竹,似是挑選未來的希望之星,欲將其移栽至附近的荒蕪山坡,讓生機在那片土地上蔓延開來。
他們先在山林間掘出一個個土窩,宛如為新竹準備的溫馨小巢。
繼而步入竹林,小心挖出竹子,仿若嗬護著嬌嫩的嬰孩,再將其運至土窩處,輕輕掩埋,讓竹子在新的家園紮根。
唯一需費些心力的,便是從山下挑水。每植一竹,便澆下一瓢清水,那清澈的水珠似生命的瓊漿,潤澤著竹根。
為保泥土的濕潤,澆過水後,即刻再覆上一層薄土,仿若為竹子披上一層保濕的紗衣,如此,水分便能在泥土中長久駐留。
移栽竹林的工作在忙碌中度過了一天。次日,村民們又馬不停蹄地清理另一片山坡,那裡將是蘋果樹與桃子樹的新家園。
他們先清理藤蔓,有用的藤蔓被仔細留存,好似珍藏的寶物,留待隨後捆綁樹枝與木材。
隨後,雜樹林在斧鉞之下紛紛倒下,唯有那些樹乾筆直、未來可成棟梁之材的大樹得以幸存,而那些歪脖子樹,如同無用的棄兒,無論大小,皆被毫不留情地砍伐。
李有福曾經在村子裡麵說過一段話,被村民們都奉為名言。
“我們每做一件事情,先要看看他現在對我們有沒有幫助,同時也要考慮他以後對我們有沒有幫助。”
“如果一件事情對我們現在沒有幫助,對我們以後同樣沒有幫助,那這樣的事情就沒有必要去做。”
村民們深以為然,故而對樹木亦如此甄彆,果斷舍棄那些無價值之物。
種植果樹的山坡地勢低矮平緩,仿若大自然特意為果農們鋪設的康莊大道,便於日後果實的運輸。
清理完畢後,村民們依李有福之言,按六米行距、四米株距為蘋果樹掘坑。
山上土地廣袤無垠,皆為集體所有,無需局促種植。
桃樹的樹坑亦同期挖掘,隻待桃樹苗的降臨,便可開啟種植之旅。
待李有福前來上河村拉葡萄時,王海遠趕忙喚住他“有福,咱村後山蘋果樹與桃樹的樹坑已經挖好了,現在就等著你的樹苗了。”
李有福詫異道“三舅,大家速度這麼快的嗎?我還以為還有幾天時間。既然如此,我今日便外出探尋。一月前我已問詢過附近西山林場,那裡恰好有一批蘋果樹苗與桃樹苗,明日我再去看看,若是樹苗不錯,價格合適,我明天就把蘋果樹苗拉回來。”
待工人將葡萄裝車完畢,李有福便駕車離村,先將葡萄運至廠裡,隨後駕駛三輪車奔赴西山郊區。
抵達西山後,他尋得一處幽僻之地,先檢查了一遍,見周圍都沒有人,便將三輪車收入空間之中,而後隻身潛入樹林深處。
在一處隱蔽角落,他運用催眠之力,如細密的蛛網般探查方圓五十米之地,確認無人後,才如幻影般閃入空間。
空間之內,他翻出培育果樹之書籍,目光如炬,仔細研讀蘋果樹苗的培育之法,最終決意采用矮化培育之術,此術是為了以後采摘蘋果方便。
其間,他偶然發現一種南瓜培育法,雖耗時費力,然成效甚佳。
他馬上決定,培育一批南瓜種子出來,明年讓村子試種。
此培育法需將兩株南瓜苗嫁接合一,使其如雙生連體之嬰,共吸養分,如此結出之南瓜,體型更為碩大。
李有福靈機一動,暗自思忖南瓜苗可如此培育,蘋果樹苗應該也可以?
他人為之,或需耗費諸多時日精力,然於他而言,不過轉瞬之間。
一念既定,他從樹上摘下一個大蘋果,大快朵頤後,得到兩顆蘋果籽。
他運用植物類的生命力量,將兩顆蘋果籽瞬間催生為七八公分高的嫩苗。
繼而,他如精巧的工匠,將其中一棵蘋果樹嫩苗之上半部分斜剪,僅留主乾,又在另一棵嫩苗上剪開小口,把主乾插入其中。
若是旁人,此時尚需精心捆綁傷口,密封防護,以防水分散失。
然李有福僅以左手輕捏傷口,右手催發生命之力,緩緩注入兩棵嫩苗根部。
刹那間,兩棵幼小的蘋果樹苗得到生命之力的滋潤,開始緩緩生長,於空間內舒展身姿,開始慢慢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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