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舞,怎麼不在朕枕邊呢?人去哪裡了?”
齊言睡醒時,已是方嬪今晨5點鐘醒來後的一個時辰了,外麵天色全都亮了起來,確切來說,他6點鐘時睜開雙眼後,床上身邊昨晚他還抱著的方雲舞,怎麼卻不見了蹤影?
“她該不是已經離開天雲塢,回方嬪閣裡去了吧?怎麼會起那麼早呢?起床了也不叫朕一聲,朕還打算和她一起在這間屋吃完早飯後,再送她回去呢。現在居然連吭都不吭一聲,就無聲無息地不見她人影了嗎?”
皇上昨晚睡覺前,他上麵那件白色的長袖內衣衫,一直沒脫下來。
他往象牙雕床頭邊的立櫃上看去,並打開了那前後共分兩層的首飾盒,發現方嬪今早上離開時,竟沒有帶走它們。他將裝有雲舞頭飾和耳飾的首飾盒關上後,起身下了床,並走到了靠牆的床榻前坐下,依次穿上了他擺在上麵的白色內褲和內穿長褲,套上了白色的長襪後,便徑直朝裡間走去。
隻見昨日他賞給雲舞的一千兩白銀,已經剩下麵一沉木托盤了,上麵的銀子,和蓋銀子的紅色錦布,已經不見了。
他走出裡麵那間屋,回到臥室中,來到梳妝台前,發現皇後嘉仁子在天雲塢建成三個月後,那晚與皇上同寢於此間臥室時,落在此處她的一枝鏽空瓊花金簪,在一個半月前皇上上次獨自就寢於此屋時,將它從床頭首飾盒中取出,擺於梳妝台上,卻不看見了。
昨晚,齊言看過了,皇後落在此處的金簪,還在梳妝台上放著呢,怎今早他醒來後,也沒了蹤影呢?
雲舞,你今天早上睡醒後,為何不叫醒朕,來為你梳發呢?莫不是,你怕取出擺於床頭首飾盒中你昨晚戴過的發飾和耳飾,會吵醒朕?你怎麼可以自作主張,就用朕一個半月前,擺於梳妝台上皇後的金簪,隨意紮下頭發,便帶著朕昨晚賞你的那一千兩白銀,在朕還未睡醒之時,便擅自離開了呢?
朕若不是念你年齡小,不懂規矩,斷不會讓你如此目無禮數,隨意妄為的!
罷了!是朕的錯,什麼都管著你,你覺得開心便好!畢竟,今日是你要見父母之日,朕懂,你是耐不住寂寞和對二老的思念之情,才草率做出決定,先行離開的,對不對?
“黃公公,朕已起床,你帶個人進來吧!”
齊言在此間房外麵那擺有昨夜所剩芙蓉糕和半壺毛尖茶水的桌子旁邊,挑張椅子坐下後,便對著門外高聲喊道。
“皇上,您起來了,方嬪娘娘半個多時辰前,已用紅布將您昨日要賞她的一千兩白銀,給拿走了。”
黃公公進來時,身後跟著一位侍衛。他的如實稟告,讓皇上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她離開時,可曾梳發?”
皇上問黃公公。
“隻簡單在頭頂梳了一個環髻,內插一枝鏤空瓊花金簪,其餘長發皆散於身後。”
黃公公回稟道。
“她離開這間臥室時,你為什麼不留她一下?待朕起來後,交待清楚了,再送她離開呢?況她昨晚所帶之頭飾和耳飾,竟達十多塊,現全裝於朕床邊立櫃的首飾盒裡。朕留她的發簪和耳環,有何用?她倒夠機靈,早早不聲不響地起來了,穿好衣服後,直接把我放在梳妝台上的皇後先前遺落在此室中的金簪給帶走了,還用紅布直接兜走了那擺於裡間書案上的一千兩白銀,你就站在門口,眼睜睜地看著她得意地離開朕了!糊塗!你讓朕在她麵前哪還有威嚴可談!”
齊言忍不了方雲舞的此番行徑,遂對黃公公大發雷霆。
“那皇上您說該怎麼辦?”
黃公公不敢火上澆油,隻好唯唯諾諾地問皇上的意思。
“那還能怎麼辦?銀子都已經被她給拿走了,就是她的東西。皇後的金簪賜給她用吧!你現在派個人,將床頭首飾盒中雲舞今晨遺落於此的頭飾和耳環,包好後給她送去。朕8點前上朝要穿的朝服和冠頂,現速派人送來此間臥室。你前去安排廚房,給朕做份新的芙蓉糕來,朕想喝烏雞湯。讓門外侍從,進來給朕梳洗。”
齊言見離他上早朝的時間,剛好夠用,便不能再追究方嬪之過錯了。所以他速速命黃公公準備上麵各項事宜,等著去玉霄殿中執政。
“是,老奴領旨。”
黃公公拂塵回話後,便出門去,叫來一名眼疾手快的公公,讓他進臥室中,用妝物袋把從床前立櫃首飾盒裡,取出的方嬪娘娘所丟於此處的數十顆飾物裝好後,由這位公公送回方嬪閣去。
十多分鐘時間過去了,派進天雲塢第一間臥室裡,伺候皇上梳洗的人,已經紛紛完成了各自手中的任務。此時,皇上梳洗整齊完畢,等待他的朝服和冠頂送過來後,直接換上便行。
不一會兒,他的朝服和金龍冠頂便被送了進來,皇上速更好上朝的龍袍,將冠頂置於上方丸子頭內,用金簪固定好。
“皇上,廚房那邊剛做好的芙蓉糕和烏雞湯,現在可以端過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