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加上林辰,已經站著數十人。
那一身白衣的江祁陽,站在擂台上的一個角落,其它人都很自覺地站得離他遠一點,或者說,是沒有底氣站在他的身旁。
他眼觀鼻,鼻觀心,默然不語,如一個高傲的獨行客,卻是擂台下方無數人矚目的對象。
直到一個名字響起,他才終於移動視線。
“徐影來了!”有人叫道。
“她也來了,現在黃庭神域的三大天驕,就隻有顏涵雪還沒出場!”
……
江祁陽的目光,落在一個朝著擂台這邊走來的女人身上,女人的容貌算不上絕美,但身上那清冷的氣質,很難讓人不注意到她。
林辰的目光,也落在了這個徐影的身上,見對方神色冷漠,雖然什麼話也沒說,卻是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仿佛無形中,在俯瞰在場的眾人。
這個女人,看都不看彆人一眼,將令牌給守衛看了之後,身影一閃,便出現在擂台上,唯獨看了江祁陽一眼,而後便將目光收了回來,其他人看都不去看一眼。
似乎,是在說,擂台上的這些人,也就隻有江祁陽入得了她的眼!
見她這表現,擂台下方的人們,卻不覺得有什麼。
在他們看來,徐影參加丹道大比,那麼便是衝著第一名來的,有資格和徐影爭奪第一的,也就隻有江祁陽和還未出場的顏涵雪,她隻關注江祁陽,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說起來,徐影可真是給我們這些出身普通的人爭光了!她的家世,無法與顏涵雪、江祁陽相提並論,卻是能夠和顏涵雪、江祁陽並列為三大天驕,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是啊。她家世雖然普通,但據說資質堪稱妖孽,早早便展現出了在煉丹一道的驚人天資,被一位能夠煉製無暇神丹的神道丹尊看上,收為弟子!”
……
場麵嘈雜,到來的參賽者也越來越多,很快的,擂台的上方,已經站了超過百人,似乎人已經來齊,一名守衛取出一枚傳訊玉簡捏碎,沒過多久,便有一群人從顏家神宮的大門口走了出來。
為首的,是一個滿頭白發,肌膚細膩紅潤如嬰兒,堪稱是鶴發童顏的男人,若不是那雙仿佛曆經滄桑的眼睛,還有那頭顯眼的白發,人們或許會將他當成是一個少年。
顏涵雪和顏涵玉,以及其他十幾人,恭敬的跟在他的身後。
“顏家的人來了!”
“為首的人,是顏家的大長老顏武墨,他是顏家之中,實力僅次於域主的存在,也是當下顏家,最有可能成為第二個至尊的人!”
“顏家的人出場,說明參賽者已經到齊!也就是說,所有參賽者加起來,也隻有一百多人?”
“你不是我黃庭神域的人吧?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每一屆的參賽者,都差不多是這個人數。雖然說,丹道大比,是整個黃庭神域的盛事,會有諸多天驕,從黃庭神域各處前來,甚至還有一些來自其它至尊神域和不朽王朝的參賽者。聽起來,似乎參賽者的數量,會達到一個驚人的數目,但實際上,並不是如此!”
一名身材瘦小的老者,嗤笑一聲,有些鄙視的看了眼身旁大驚小怪的中年人,見許多人都是好奇看向自己,等著自己繼續說下去。
他有些得意笑了笑,這才繼續道:“想來參加丹道大比的人數,彆說是上百,就是上百萬都絕對不止!問題是,有資格來參加的,卻是根本沒多少!放眼整個黃庭神域,年紀在十萬歲以下的神道丹尊,你們以為能有多少?”
有人反駁道:“又不是隻有神道丹尊,才能通過入選賽!”
老者一聲冷嗤:“無知!來參加丹道大比的,無非是兩個目的,一是揚名,二是得到豐厚的獎勵。若是想要得到獎勵,至少需要進入前十,連神道丹尊都不是,根本不存在進入前十的可能。
而即便隻是想要揚名,你就算不進入前十,怎麼著也要進入前二十,前三十吧?就算你隻是想要進入前三十,也至少需要是一名神道丹尊!
連神道丹尊都不是,那麼跑來參加丹道大比,注定什麼也得不到,跑來丟人現眼嗎?”aishangba.
眾人聞言,恍然大悟。
老者繼續道:“即便是符合條件的神道丹尊,若是沒有自信,認為過來了也不會有什麼收獲,甚至很多根本就不會過來,或者隻是站在台下,和我們一起當個旁觀者。
當然,這些參賽者中,也有一些人不是神道丹尊。他們很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在丹道大比中,有什麼成績,出現在這裡,隻不過是為了積累多一點煉丹經驗。
又或者,他們家族中的長輩,特意讓他們過來,是想讓他們明白什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不是如此的話,參賽者甚至都不會有這麼多!”
擂台下方,人們議論紛紛。
另一邊,顏家的眾人,已經站在了台上。
即便是一直臉色淡然的江祁陽和徐影,在看到為首的顏武墨之後,也都露出恭敬的神色,彆說是他們,即便是他們家族的家主,或是師尊,見到這位存在,也要客客氣氣!
“各位,且先安靜一下。”
顏武墨站在擂台之上,望著密密麻麻的人群,笑著說道。
他的聲音並不大,很是溫和,但卻似乎有著一種可怕的震懾力,清晰的傳入在場的所有人耳中,下方的人們,心中都是有種驚懼的感覺,一個個老老實實,閉上了嘴巴!
簡單的一句話,便讓數百上千萬人同時閉嘴。
這邊是顏家強者的威懾力!
顏武墨笑了笑,這才繼續道:“今日是千年一次的丹道大比,舉行的日子,我和諸位一般,都很期待。多餘的話,我便不說了。參賽者先測試年齡,年齡都在十萬歲以下,那麼比試便正式開始。若是有人超過十萬歲,那便是跑來搗亂,我便送他去死。”
我便送他去死。
他說這句話時,笑眯眯的,那張少年般的臉蛋,帶著純真的笑容,卻是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他這話出口之後,擂台上大多數人,神色平靜,卻也有那麼幾人,臉色微微變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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