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車通往機場的路上,夜色中倏然透著寒意,淩晨寂靜的長路,穿著帶兜帽休閒裝的少年在路邊緩慢的散步。
這段路程是高速車道,所以一個人步行在這裡,顯得有些詭異。
神秘的少年看起來很酷,就在一行三輛車飛馳而過的時候,少年忽的轉頭,好似嚼著口香糖的嘴巴中張嘴一吐,夜色中,一片幾乎不見蹤影的黑水細針向著中間車輛的車窗飛馳而去。
他是一名殺手,在如今這個覺醒者漸漸增多的時代,不可避免的出現了一些由覺醒者組成的民間組織。
包括原本在日常生活中並不常見的殺手組織。
特彆是對那些年紀較小的小中學出來的覺醒者,參與這樣的殺手組織是很酷的行為。
許多沒有被世家所發現。
又或者發現了,但對方認為世家這樣的存在,在他們平常看到的小說影視中,隻能算是配角和注定被主角擊敗的反派角色,又要按部就班的替人“打工”,所以並不願意加入。
他們總認為自己便是那逆天改命,擊敗一個個惡龍,最終站到巔峰的主角。
總之,他們更傾向於加入更加自由和炫酷的殺手組織,於是,這樣一個個民間的“殺手組織”、“暴力集團”也漸漸出現,或許他們人人都認為自己是主角團的一員。
隻是,無人知曉,現實往往比故事更加殘酷。
一萬個企圖攀登和改變世界的主角,或許也很難有一人站到巔峰。
而最終站到巔峰,被人讚揚和稱誦的主角,依靠的真的僅僅是一腔熱血和永不言敗的精神嗎?
就像改變之前的世界,口口宣揚自己白手起家的企業家,背地裡卻有著普通人根本難以企及的背景,普通人難以比擬的智商,以及離譜到恰如其分的運氣。
就像此時的劉飛,他確信,自己隻是在執行漫長殺手生涯中,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業務。
對於一個三個月前,還隻是普通中學生的少年來說,殺手的生活很酷。
這一單,單主出了兩百萬,足夠他完成之後出國旅遊一趟了,那是他擁有這些能力前,一家人十年也賺不到的巨款,比之前找到他的那個什麼家族開出一個月十萬的工資高多了。
墨色的毒針飛速向著車窗襲來,速度很快,而且卡得很好,纖如牛毛的百枚毒針,剛好夠刺破車窗,擊中車內的兩人,將其毒殺。
車內,原本正在與風宸吵鬨的趙景林下意識扭頭看向車窗外。
而反觀風宸,淡笑一聲,好似根本沒有發現殺手的存在,笑著問道。
“這就結束了?你就沒點兒其他想說的?”
就在他說話之時,本應該在合適的時機,刺破車窗黑水細針被一層無形的風力阻擋,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夜色中。
車輛的速度幾乎不變,車隊飛馳而去,隻是最後一輛車停了下來,從中下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小姑娘穿著運動風的上下裝,將頭發染成粉色,戴著墨鏡,臉頰貼著桃心貼紙,看起來像個不良少女。
風漓,作為一個風家偏遠旁係的普通成員,她本來在一個二線小城市過著自己大小姐的生活。
但自從覺醒之後,便被篩選到了風家嫡係的保鏢隊伍當中,雖然隻是一個普通的保鏢成員,但因此能與嫡係更加親近,對她的小家庭也是有著不小的幫助。
應該說是,全家的希望。
因為她,或許她的後代,有機會從那種已經快要被遺忘的偏遠旁係,成為更靠近風家主脈的旁係,掌控更多的家族資源。
近水樓台先得月,並非沒有一定道理。
作為一個富家小姐,風漓的脾氣不是很好,所以,對於這個打斷自己遊戲的殺手,十分不爽。
風漓剛揣進兜裡的手機屏幕上,正呈現著遊戲的畫麵,而她卻不得不中止遊戲,來解決麵前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