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自己。”
“你如果一定要去作死,我很開心。”
白先也不為風宸辯駁,他完全沒有針對陳瀟的必要,此時隻是笑著說道。
“神經病,死了,就什麼都沒了,一切都結束了,還為了自己。”
“你們該不會是什麼邪教組織吧?”
陳瀟無法理解白先此刻忽然的豁達和從容詭異的笑容,罵罵咧咧,接過一旁蔣瑩瑩遞過來的一把西瓜刀,抵住了白先的脖子,殷紅的鮮血汩汩流淌,但刀刃並沒有完全切下去。
“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那小子的背景,以及近期活動的地方,我可以饒你一命。”
白先沒有開口,隻是忽然抬手,按著陳瀟的手,自刎而亡,不帶一絲猶豫,甚至嘴角還掛著一絲淺淡的笑容。
陳瀟鬆開刀,後退了兩步,他有些被這詭異的情況嚇到了。
但畢竟是天命在身之人,雖然最初隻是一個普通的外賣員,現在他已經成長為金銀城的城主,在姑蘇占有一席之地,心理素質還是較為強橫的。
隻是驚了片刻,沉著臉停留在原地,眼眸中的恐懼,便已經換上無畏和狠厲。
“瀟哥,看來你的敵人背景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強。”
蔣瑩瑩見狀,走上前來,抓著陳瀟的手道。
抬頭看向他時,眼神中充滿了憂慮。
“那又如何?”
“我能走到今天,何曾懼怕過那些所謂的上流人士。”
陳瀟回想起,自己曾經去高檔小區送外賣,被攔在門口的經曆,區區一個保安看門狗就敢對他囂張、侮辱,眼神變得更加陰翳晦暗。
“管他是天王老子,還是達官貴胄,命都隻有一條。”
“如果他真是高官、財閥之子,如今覺醒降臨,世界變革,不正是天街踏儘公卿骨,創立一番事業的時候?”
“既然這老東西不肯說,那我就去找下一個,下一個也不肯說,那就再找下一個。”
“我就不信,活生生的一個人,還能在世界上失蹤了?”
陳瀟睨了倒在地上的白先一眼,抬腳對著他狠踹一腳,也不顧,鮮血飛濺,將他的褲子和衣服都染上血紅色。
他甚至在白先的彆墅裡洗了個澡,再換上白先的衣服,才帶著一眾金銀城的心腹手下,趕往下一個地點。
方思民,這是當初假意與他合作,設下商業陷阱,害得他破產的成員之一。
如今回來魔都,他本來就是打算仗著金銀城在姑蘇城的根基,報仇血恨,然後趁著拔刀會被官方覆滅的時機,將金銀城的勢力擴展到魔都來。
方思民是他的下一個目標。
隻不過,與白先一家三口人居住在這棟彆墅裡不同,方思民出身自一個三代豪門,家裡十幾口人,一同居住在一個老魔都風格的城中老洋房。
陳瀟等人低調的趕往這棟老洋房,三十分鐘後,二十幾個心腹手下完全封鎖洋房外圍,陳瀟與蔣瑩瑩則是直接殺了進去。
他不懂什麼叫韜光養晦,也不懂什麼叫低調行事,他隻知道現在自己已經有了這種實力,報仇就是第一要緊的事。
慘叫聲傳出街道,在陳瀟進入房子後,大約十分鐘內,就有鄰居報了警。
警署十分頭疼,又是二十幾個寒酥境以上的覺醒者聚集,像是突然冒出來的,所以打他們個措手不及,隻能臨時抽調一些帶隊出任務的高手回來,趕往案發地點。
而這時,當初參與這事的蘇耀也得到消息,白先死了,被突然闖進的一夥歹徒,屠殺滿門。
不像是為了劫財來的。
隨後,方思民也聯係不上,蘇耀咯噔一聲,很快聯想到了陳瀟回來報仇來了。
“媽的!”
“要不是正好碰上覺醒,那小子怎麼可能翻身?”
“螻蟻而已!”
蘇耀發了一通脾氣,又連忙讓身邊的管家把能調動的覺醒者都調過來。
蘇家也算是一個二百來年的小世家了,消息還是很靈通的,他早就聽說了姑蘇的金銀城。
隻是,陳瀟崛起得太快,又是覺醒普及初期,蘇家也在抓緊時間發展,他根本沒有機會去針對陳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