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離暗道,查探這事還真用不上您幫忙,無名一個人能頂一宮侍衛。
但她表麵還是非常虔誠地點了點頭。
“皇上既然這麼說,臣女就不客氣了,但凡有需要幫忙的,定然直接開口。”
一個女人拒絕你的最好方式不是直白,而是疏離。
但凡肯跟你這樣不見外的,通常都是有些好感,沒有將彼此當外人。
武安帝這樣想著,愈發心發怒放,鄭重其事遞過去一枚私印遞過去。
“若是在外頭一時半刻想要見朕不夠方便,把這個給你爹,讓他帶你進宮。”
若是剛剛太後還隻是以旁觀者心態瞧熱鬨,此時倒有些怔忪了。
畢竟這是她頭一次看到皇上把自己的私印交出去,這個背後代表的意義或許江若離可能不知道,但她卻心知肚明。
就因為心知肚明,所以才會覺得意外。
本以為是一時興起,難道現在已經可以鄭重至如此地步了嗎?
江若離便是不知道這其中厲害,也知皇上的私印不能隨便接。
她遲疑了下,擺擺手道。
“這印太貴重了,臣女絕不敢接。”說著又怕武安帝下不來台,隨即俏皮地眨眨眼找補,“如果實在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我直接讓我爹傳話給皇上求助便是,用不著私印。”
太後在一旁不免暗暗讚歎她的蕙質蘭心。
一方麵推卻了皇帝的好意,另外一方麵又不準痕跡讓對方下了台。
武安帝感慨自己再一次操之過急,同時也暗暗感激那姑娘給自己下台的機會。
太後見倆人眉來眼去,自覺在這裡有些多餘。
於是故意道。
“既然你們有正事,哀家就先回慈寧宮了。”
合著來這麼一趟就隻是為了看看?
江若離心下了然,立刻從善如流跟著道。
“太後稍待,剛好我也一起要走。順路去慈寧宮給太後號下脈,看看這兩日是不是要換藥了。”
太後登時有些傻眼,原本打算給人家兩人騰地方的,這沒成想居然拐走了一個。
她有一瞬間的囁嚅。
可再反應過來時已經無法改口,隻得跟江若離半推半就一起離開禦書房。
回到慈寧宮,江若離像以往每一次一樣給太後號了脈,又根據藥方做了幾味增減,最後囑咐太後道。
“若是吃著不好時,便叫人出宮去尋我,我隨時來。”
太後終於得了個由頭,立刻跟了一句道。
“既然宮裡宮外這樣折騰著不方便,何妨帶著孩子住到宮裡來呢?”
江若離下意識問道。
“以什麼身份住到宮裡?禦醫嗎?”
太後意味深長地乜了她一眼。
“你真不知道哀家說的是什麼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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