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剛剛為什麼突然走了嗎?”
見江若離不理會,他也沒有氣餒的感覺,緊跟兩步上去。
“剛剛管家提到無名,我忽然想起來,他說不定會知道真相。”說著得意笑笑,“因為你出事,也是他告訴我的線索,所以我覺得他在都城可能是有眼線。”
江若離心底輕哼一聲,何止是有眼線。
隻要他願意,便是你皇兄今日在宮裡一日三餐吃了什麼,他都事無巨細給你說出來。
不過在楚慕遠麵前沒必要講這些。
於是她快步走到大街上,伸手攔了輛馬車,結果楚慕遠就這樣厚著臉皮跟著坐上來。
江若離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雙手抱臂,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
“喲,堂堂肅王爺難不成打算吃軟飯?”
楚慕遠完全沒有半點羞赧的意思。
“能吃軟飯是本事,我不覺得丟人。”
前麵負責趕車的車夫聞言也忍不住驚詫地轉過頭來。
天底下還有男人把吃軟飯說的這麼理所當然。
江若離不想當著外人的麵丟人,於是把銀子付給了車夫,告訴他地址,隨即就不再說半個字。
可楚慕遠卻像是不會察言觀色一樣,硬是要往江若離身邊湊。
“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找無名問一下這件事情的始末?”
江若離立刻出言反駁。
“要去也是你去,彆我們我們,我沒有好奇江雨晴下落……”
楚慕遠被她說的一怔,那剛剛讓老管家隨時通風報信的人是誰?
不過這念頭隻是在腦子裡一轉,他趕緊擺手解釋道。
“我也沒有,但人丟了總是要找回來的嘛。”
“丟了也是你們家的人,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憑什麼要我跟你一起去找?”
楚慕遠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但江雨晴憑空失蹤絕不是一件小事。
她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少婦,怎麼可能在沒有人接應的條件下,憑空從戒備森嚴的肅王府消失呢?
但是阿離口口聲聲說她不關心,自己若是表現的過分積極,好像對江雨晴餘情未了一樣。
於是他隻得按下心中焦躁,轉頭又對江若離道。
“要不要順路去大理寺瞧瞧?”
江若離被他這麼一提,前一晚被楚少康下藥的記憶瞬間湧出腦海。
她沒好氣地瞪了楚慕遠一眼。
“我對你弟弟那種人的下場不感興趣。”
楚慕遠被他接連噎了兩回,也不敢再隨便提建議,於是訕笑道。
“無妨,那咱們就直接回醫館去吧。”
江若離這一日怨氣累積到了頂點,她猛地回頭,對楚慕遠道。
“我隻讓你搭這一路便車,下車之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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