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安旅發大會馬上要召開,如果在這之前不能順利解決掉文旅這條線上的所有問題,這個旅發大會沒辦法順利召開,宜安的旅遊產業發展很可能受阻,這個後果我承擔不起。”秦峰實話實說。
“謝書記,這次還請您相信我一次,這件事交給我來辦,辦好了,能順利解決所有問題,辦不好,也不妨礙您的計劃。”秦峰最後說道。
“秦峰,你知道我擔憂的不是這些,我擔憂的是你的安危和你的前途,西泉的情況不比當初的山南,劉小平也不是當初的李春生。你這麼做有多凶險你自己應該能預見。”謝誌國語重心長。
“謝書記,危險是躲不掉的,隻要我們站在人民利益這邊,就一定會與他們刺刀見紅,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這一天遲早要來,這個危險也遲早要承受。與其這樣,還不如主動出擊,”
“我這一路走過來什麼時候害怕過危險?我都已經死過好幾次了,不在乎多這一次。”秦峰說到這笑了。
秦峰都已經死過好幾次了,現在的他對死這件事已經沒有多少畏懼了。
“你這個性子總是改不了,還是那麼的衝動那麼愛冒險,好運不會每次都站在你這邊。秦峰,你應該好好磨一磨你的性子,事情的解決辦法有很多種,不是一定需要這麼冒險。”謝誌國依舊還在勸說著秦峰。
“可沒有時間了,我已經在宜安的旅遊產業上賭上了我的全部,我不會允許有人威脅宜安旅遊產業的順利推進。”“謝書記,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最後一次,我保證,這是我最後一次做這麼冒險的事。”秦峰十分堅定。
秦峰從市委招待所出來,坐在車上並未立即開車,而是坐在車裡抽著煙。
宜安旅遊產業的推進、文旅局局長的人選和棚戶區改造這些事看起來都是不相關的單獨事件,但是實際上都是一件事,整個局勢牽一發而動全身。
秦峰一直以為自己已經變得成熟穩重了,但是回想起謝誌國今晚對他說的話,他還是意識到自己還是以前的那個秦峰,他與謝誌國、周啟明這些成熟政客依然有著本質的區彆。
謝誌國這種成熟政客足夠理性,會在最佳的時間點做最正確的事,等待時機。但是秦峰有時候卻依然是衝動型的,不計較後果,就像這次他打算對劉小平出手一樣。
秦峰抽完一根煙之後,拿起手機給李靜撥了個電話。
“李靜,你跟蕭建安說一聲,告訴他可以到西泉來了。”
上次秦峰從東陽回來之後,蕭建安已經給秦峰打過兩個電話,希望到西泉來與秦峰當麵談開發沿江經濟圈的事,隻不過秦峰都拒絕了,讓蕭建安等他通知。
秦峰可以直接給蕭建安打這個電話,但是思考一下,讓李靜轉達更為合適。
“好,他詢問過我幾次了。秦峰,另外有件事我得跟你說一下。”李靜道。
“什麼事?”
“我最近在殘疾人學校旁邊找房子,這個事被蕭建安知道了,他說這個事他來幫你辦。”李靜說道。
秦峰皺眉,他知道蕭建安來辦這個事意味著什麼。
“對不起,我真不是有意告訴他的。”李靜怕秦峰誤會。
“沒關係,他要辦就讓他去辦吧,你也省事了,到時候我會跟他談的。”
掛斷電話之後,秦峰歎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