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秦峰就著打賭比賽這事給了她一個由頭、一個台階下,她自然乖乖跟秦峰回去,如果她真不想回去,秦峰說什麼都不管用。
“玩了電玩,發泄了一下壓力,是不是感覺輕鬆了許多?”秦峰一邊走一邊對謝思敏道。
“我有什麼壓力,我沒壓力。”謝思敏不承認。
“九年前我也跟你一樣經曆高考,高考前那半年壓力有多大我很清楚。”
謝思敏多看了秦峰兩眼。
“你清楚有什麼用?我爸清楚嗎?就知道逼我,就知道打擊我,從來不關心我壓力大不大。”謝思敏埋怨著。
“你就知足吧,起碼還有人在邊上逼你,你比很多人都幸福。”
“你說的這是混賬話嗎?有人逼還成幸福的事了?”
“我出生我媽就死了,我爸在我十四歲那年也出車禍死了。我高考前那段日子做夢都希望能有個人在我身邊罵我、逼我。”秦峰道。
“啊?這……不好意思,我不是……不是故意這麼說的。”謝思敏很驚訝,連忙說著。她是個很善良的孩子。
“你爸逼你也好,打擊你也好,都是因為愛你、關心你,如果他不關心你,他作為一個縣委書記,每天那麼忙,他會來操心你學習成績的事嗎?”
“你要知道,男人和女人是兩種不同的動物,表達感情的方式截然相反……”秦峰一邊勸說著謝思敏一邊與謝思敏往回走。
“你們班有人談戀愛沒有?”秦峰又找了些可以與謝思敏拉近距離的話題。
“怎麼沒有?上初中那會就有了。”
“這麼早?我們那會男孩給女孩寫個紙條都會被人笑死的……”
一邊聊著天,秦峰帶著謝思敏回了家。
回到家,菜剛做好端上桌。
本來在路上謝思敏的心扉已經被秦峰解開了。結果一回家,兩父女一見麵,又立即頂上了,互相都看著不順眼。
不過因為有客人在,兩父女都隱忍著。
吃飯當然是要喝酒的,謝誌國把家裡珍藏的幾瓶好酒都拿了出來。
雖然是家宴,不過一桌子都是領導,秦峰自然得敬酒,王濤自知酒量不行,這次學乖了,他專門負責倒酒。
“秦峰,上次我跟你說的碧山鄉村振興的事你有什麼想法了嗎?”謝誌國喝了幾杯酒之後問著秦峰。
“謝書記,今天這是在家裡,我就實話實說了。困難太多,如果沒有縣裡支持的話,難度很大!”秦峰放下酒杯後道。
“我說吧,這小子你要跟他說這個事他肯定會跟你唱苦,就想要縣裡的支持。”謝誌國哈哈大笑著。
秦峰有些尷尬,他的這點小心思一下子就被謝誌國給看穿了。
“困難不多,難度不大,我要你去那乾什麼?”謝誌國隨後又嚴肅地對秦峰道。
“路是人走出來,辦法也是人想出來的。隻要你敢想、敢乾,把你當初攔我車的那股勁拿出來,我相信這些困難就不是問題。”
“這件事隻能你們碧山依靠自己的能力去解決,縣裡不可能給你任何支持。”
“你們碧山的脫貧攻堅、鄉村振興是我們整個山南鄉村振興戰略的試點,所以你必須給我乾出成績來,而且這個時間不能太久,我沒那麼多時間等你,山南也沒那麼多時間。”
“秦峰,隻要你在碧山乾出成績來,縣委絕不會虧待你。但是,如果你沒乾出成績,我也絕不會對你手軟。”謝誌國最後嚴肅地說著。
秦峰知道,謝誌國這是沒打算給他退路,逼著他隻能勇往直前去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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