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義山在電話裡說些什麼秦峰沒聽到,但是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因為黃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黃越最後隻是冷冷地說了句:“知道了!”,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秦峰,這次這個事可能比較難辦了。”
“出什麼問題了嗎?”
“李縣長的意思是環保和安全生產是不能逾越的紅線,決不能因為要發展經濟就在紅線上有所鬆弛,對於違反的企業必須從嚴從重進行處罰。”黃越說道,這話是費義山對黃越說的。
果然這事是李春生搞出來的。
“如果這麼搞下去,碧山好不容易弄出來的這點動靜馬上就會偃旗息鼓。”秦峰無奈地苦笑著。
“哎!不要灰心嘛,好事多磨。”黃越也隻能安慰著秦峰。
“黃縣長,能不能再麻煩你給安監和消防那邊打個電話?”
“這次查封的不是環保嗎?”黃越問。
“去的時候是聯合執法,三個部門都去了,隻是查出問題的是環保而已。這次查出問題的是環保,誰能保證下次是哪個部門查出問題?”
“隻能辛苦您給他們打個電話,然後我再請安監和消防吃個飯,環保查的嚴一點,安監和消防未必想查的那麼嚴。”秦峰笑著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行,這個電話我給你打。”黃越點頭。
秦峰又向黃越彙報了一下碧山的工作,然後離開了黃越的辦公室。
從黃越那出來之後,秦峰又去了城關鎮。
城關鎮就是縣城邊的一個鄉鎮,與山南縣城是一體的,山南縣有三分之一的企業都在城關鎮裡。
城關鎮與碧山鄉就是山南縣所有鄉鎮的兩極端,一個最富,一個最窮。
當秦峰來到城關鎮那漂亮大氣的鎮政府院子裡時,有些羨慕,這與碧山那起碼有著二十年的差距。
秦峰找到王濤的辦公室,敲了下門,然後推門進去。
“你怎麼自己就上來了?給我打個電話我好派人去接你嘛。”王濤連忙讓秦峰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坐下。
“乖乖,這真皮沙發坐著是舒服,比我那破木頭的可要舒服太多了。”
“看上了?看上了你讓人拉走。”
“算了,我丟不起這人,我們窮是窮點,但是骨氣還是要有。”
“你小子。”王濤笑著罵著,親自給秦峰倒茶。
“嘗嘗看,正宗的信陽毛尖。”
“不錯,味道就是不一樣。”
“喜歡喝?喜歡喝等下給你拿兩盒。”
“怎麼弄的我像是來討飯的。”
“……”
兩個人開著玩笑聊著天。
“馬上到飯點了,我已經安排好了飯局,今天得讓你見識一下我們城關的酒量。”
“喝酒就算了吧,師哥,我是來找你談正事的。”
“正事要談,酒也要喝,先喝酒,喝完酒之後咱們找個地方慢慢聊。”王濤二話不說拉著秦峰走了出去。
當天中午,在城關大酒店裡,王濤叫了城關好幾個副職作陪,喝的自然是好酒。
喝到一半,酒店的老板滿臉笑容地走了過來,給在座的敬酒,特彆是對王濤,格外的尊敬。
當天中午,一共喝了五瓶茅台,秦峰明白,這飯錢自然不用王濤掏,更不用城關鎮報賬,王濤來這吃飯是給老板麵子。
同樣的鄉鎮長,窮地方和富地方的差距何止是一星半點。
秦峰帶著劉小兵兩個人對抗整個城關鎮,最後秦峰和劉小兵兩人完勝。
碧山這地方走出來的人,彆的不敢說,單就喝酒這點,無人能敵。
吃完飯之後,王濤帶著秦峰來到了酒店的一間茶間,和秦峰兩個人坐在裡麵喝著茶聊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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