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兵望著秦峰,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大姐你好,我們是鎮裡的乾部,過來找你了解點情況。”秦峰客氣地道。
女人從門縫裡偷偷往外瞧著,見三人不像是壞人,這才打開門。
“你們是鎮裡的乾部?”女人還是有些懷疑地看著秦峰三人。
“這位是我們冠山鎮的秦書記。”劉小兵向女人介紹秦峰的身份。
“書記?書記你好……你好,我……我這給你倒杯水。”一聽是書記,女人有些緊張,慌亂地準備去給秦峰倒水。
“不用不用,大姐,你坐下,不用緊張,我們就是散步散到了這,想找你們談談話聊聊天,了解一下你們的生活情況,大晚上的,打擾你休息了。”
“不打擾不打擾。”女人還是有點緊張。
“大姐家裡有幾口人啊?”秦峰接著問。
“目前三口,就我和兩個孩子。”
“那兩個孩子呢?”
“在學校上學,住校去了,家裡就我一人。”
“冒昧地問一下,您丈夫呢?”秦峰接著問。
“他……他……他前段時間去世了。”女人說到這淚水忍不住地往下流。
“怎麼去世的?”秦峰終於是問到了關鍵的問題。
“我……我……我不知道。”女人一邊哭著,但是卻又十分的緊張。
“不知道?”劉小兵很是奇怪,怎麼會有人連自己老公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摔死的,是摔死的。”女人見到劉小兵懷疑,連忙說著。
“怎麼摔死的?”秦峰接著問。
“他……他……他在地裡乾活的時候自己摔死的。”女人回答。
劉小兵皺眉,準備繼續問的時候被秦峰的眼神給製止了。
“大姐,我是新來的鎮黨委書記,如果你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是有什麼冤屈都可以直接跟我說,我可以給你做主。”秦峰微笑著道。
“沒有……沒有……我沒有冤屈,我老公就是自己摔死的。”女人連忙搖頭道,但是淚水卻一直流著。
秦峰歎了口氣,點頭道:“那好,既然是自己摔死的我們就不問了,不好意思大姐,說到了你傷心事,不打擾了,我們先告辭。”
秦峰說完就帶著劉小兵和王軍走了出來,往鎮裡走去。
“秦書記,這個女人老公的死是不是有什麼隱情?”劉小兵問秦峰。
秦峰大半夜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到這找這個女人,而女人遮遮掩掩的回答也更是可疑。
“我來冠山鎮上任之前,白山煤礦發生過一次礦難,根據我了解的情況,這次礦難一共死了七個工人,都是梅塘村的村民。”
“可最後冠山鎮上報給縣裡的是死了兩個人,縣裡派出了調查組下來調查,調查的結果更是詭異,死的這兩個人是因為下礦之前飲酒過度,酒精中毒死的,與白山煤礦一點關係都沒有。”
“而就在這之後,前任書記李誌軍向縣委辭職。這兩件事引起了謝書記的重視,也對冠山鎮有了懷疑,這才讓我到冠山鎮來。”
“這個女人家裡的男人就是那次礦難的死難者之一。”秦峰回過頭看了眼女人家的方向對劉小兵慢慢說著。
劉小兵這才大致了解秦峰來冠山鎮的情況,有些震驚。
“我來冠山鎮報到的那天,車子開到半路就見到有一夥人逼停了去山南的客車,把這個女人從客車上拉了下來,毒打了一頓,塞進了麵包車裝了回來,我讓司機一直開車跟在後麵,這才知道女人家的位置。”秦峰進一步解釋。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以劉小兵的聰明自然明白這裡麵到底是怎麼回事,也明白了秦峰當初告訴他來冠山鎮可能會有危險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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