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王濤,經開區的天不是他說翻就能翻的,我也不是當初那個被他幾句話就哄的不知道天南地北的人了。我也不怕黃越,有句話叫做無欲則剛。還是那句話,我為經開區的未來擔心。”
“不說這些了,越說越煩,還能喝嗎?”秦峰舉著杯問臉微紅的於娜。
“這點酒我還醉不了。”於娜說著,於秦峰再次乾了一杯。
“秦峰,我很感謝你。”於娜忽然對秦峰道。
“感謝我什麼?”
“感謝你今天能來給我兒子過生,更感謝你沒有瞧不起我,沒有覺得我臟,我沒有從你的眼神裡看到對我的嫌棄。”於娜放下酒杯認真地對秦峰道。
秦峰皺眉,他感覺到於娜有些醉了。
“一般男人在知道我的曆史之後,看我的眼神隻有兩種,一種是厭惡、就像我是一坨狗屎一般,那種嫌棄根本掩飾不了。另外一種嘛,就是欲望,在他們看來,我就像是街邊小發廊裡穿著包臀裙的妓女一般,他們看不到我的人,隻能看到我的胸和屁股。”
“隻有你,是唯一一個看我的眼神是乾淨的,雖然最開始你看我時也有厭惡,但是你的厭惡與他們看我的厭惡是兩回事。我這個人沒彆的本事,就是看人準,不然我也不可能還能混到今天。”於娜悠悠地說著,又喝了一口酒。
“你快要醉了,彆喝了,我也得回去了。”秦峰阻止著。
“我已經忘了我有多少年沒跟人這麼聊過天了,既然你今天自己送上門來了,怎麼也得讓我借著這酒勁一次性說個夠吧?”於娜說著,又給秦峰杯子和她自己的杯子裡倒滿酒。
“所有人都罵我是個婊子,是個蕩婦,罵我就是靠著跟男人上床才走到了今天,這麼多年了,對我的各個版本的傳言都有,我想你也肯定聽說過不少版本。”
“對這些傳言我從來不予置評,第一是因為無所謂,我活我自己的,管彆人怎麼說乾嘛?第二嘛……我也沒辦法反駁,因為我本身就是個婊子,就是靠出賣肉體換取活下來的資本,我這一輩子都注定要被釘在道德的恥辱柱上,直到死那天。”
於娜說到這又大口喝了一口酒。
“我小時候我爸就死了,我媽和我相依為命長大,孤兒寡母,處處受人欺負,也沒人瞧得起我們。我十八歲那年,被我大伯逼著強行嫁給了同村的一戶人家,就是我前夫,我大伯收了彆人一萬塊的禮。”於娜說到這笑了。
“這戶人家在我們那算是個大戶,家裡兄弟多,打架沒人打的贏,所以沒人敢惹,我十八歲那年被強行嫁了過去。嫁過去之後,我老公心情不好打我,喝了酒打我,我那婆婆,看我不順眼打我,嫌我活乾的慢打我。最嚴重的一次,他喝了酒回來,打斷了我兩根肋骨。”於娜說到這眼淚嘩嘩地流著。
“我們家孤兒寡母,碧山那地方你知道,又是十年前,接近與沒開化,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被老公打在大家看來是正常的,我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我白天黑夜沒命地乾活,被當牛馬使喚,還要時刻挨打。那兩年,我無數次想到自殺,但是想到我媽孤零零的一個人,我選擇忍了下來。”
“兩年後,我生下了我兒子,我生下我兒子那年,我媽病死了。”
“我兒子一歲的時候,我被村裡的村霸、也是村支書給強奸了。我被強奸過後,告訴了我老公,我老公屁都不敢放一個,反而打我,把我吊起來打,說我勾引男人,差點把我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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