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娜的話提點了秦峰一下,自從知道謝誌國要調走之後,秦峰腦子裡想了很多事,也想了很多人,從黃越到羅學明,甚至於肖漢文他都思考過,不過唯一沒怎麼去考慮王濤。
現在於娜這麼說,秦峰認真思考了一下王濤從以副縣長的身份介入經開區的工作開始的種種行為,的確如於娜所說,王濤似乎一直都在等著這一天的到來,王濤之前所做的所有事情似乎都在為了這一天做準備,似乎王濤早就料到了謝誌國早晚有一天是要被調走的一樣。
秦峰不得不佩服,要論心機,他拍馬都追不上王濤。
“你知不知道,先不說你能不能成功引進鴻源眼鏡,即使你費儘力氣成功引進了鴻源眼鏡,可等到簽約的時候可能你都已經不在經開區了,而等到鴻源眼鏡投資落實、成功生產,你肯定不在經開區了,這些功勞都不是你的,到時候你費儘千辛萬苦,你一點功勞都沒有,這份功勞很可能全是王濤的,既然如此,你乾嘛還在那天天裝孫子求人?”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回來,趁著謝書記還沒離開,這事還沒百分之百確定,讓謝書記趕緊給你安排退路,要麼跟著謝書記一起調走,要麼就讓謝書記從新給你安排一個位置,謝書記一走,經開區主管這個關鍵的位置你肯定是坐不住了。”
“要麼,你就回來趕緊想辦法與黃越拉近關係,謝書記一旦離開,黃越接任的可能性很大。”於娜越說越急。
“怎麼緩和與黃越的關係?我跟他之間的關係還有緩和的餘地嗎?”秦峰問。
“有,怎麼沒有?具體怎麼做我暫時還沒想好,不過你先回來,我對黃越很了解,我來給你謀劃,一定是可以的,你要相信我。”於娜道。
感受到於娜的情真意切,秦峰心裡暖暖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從最開始在碧山與於娜結識起,於娜對他就有彆於對彆人,對他時,於娜似乎總是帶著一顆真心。
“於娜,謝謝你,但是……我與黃越之間的矛盾已經無法化解,我與黃越之間的矛盾來自於對經開區發展方向的理念爭議,我無法認同他的觀念,我也做不到妥協,你知道,對於經開區我是認真的,也是付出了真感情的。”
“就像我現在做的,我知道我現在做的這一切都是為彆人做嫁衣,但是隻要是對經開區有好處,我就會拚儘全力去做,畢竟現在我還是管委會主任,隻要我在這個位子上坐一天,我就必須儘一天責任。”
“至於之後的事,我顧不了那麼多,那也不是你我這種級彆的人能考慮的事。我這一生做事,從不考慮功過是非,我隻求一個問心無愧。就算這次我真的被人給秋後算賬清除出經開區了,我也能大大方方坦坦然然地走。”
“相反的,如果我現在去向黃越妥協,去拍黃越的馬屁,按照他的要求,把經開區所有的資源全部用到所謂的高新科技產業基地上去,去搞政績工程,我會一輩子都無法安心。”
“其實你應該猜到了,從我決定來這爭取鴻源眼鏡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出了抉擇,所以你無需擔心我,也無需再勸我。相反的,你從現在開始,應該離我越遠越好,最好是旗幟鮮明地反對我,這對你有好處。”秦峰一邊抽著煙一邊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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