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我們黨很多優良的傳統都是人情世故的體現,我們黨能深得群眾的擁護、有今天的局麵,也是因為我們基層乾部與群眾之間水乳交融的情感。”胡書記侃侃而談。
到底是大領導,一開口就把話題聊到了這種高度。
不過秦峰仔細想了想,似乎也的確是這麼回事,隻不過這個話題太高深、太政治,秦峰沒敢接。
“胡書記高屋建瓴,身居高位卻依然對基層工作性質了如指掌。基層的確是這麼回事,那就是一個人情世故的環境,老百姓不管你官多大,他們隻尊重能為他們辦實事、能與他們打成一片的乾部。”秦峰半奉承半認同地說著。
“你這兩點總結的很精辟,其實我們黨從成立到今天,也一直都在做這兩件事,隻不過我們換了個說法,我們叫為人民服務,而我們對乾部的要求也是要從群眾中來,回群眾中去。說法雖然不一樣,但是意思卻一樣。”
“你是從基層上來的乾部,對基層有著深刻的理解,這也是我們在任用乾部的時候為什麼會在一些重要的崗位上優先選拔有基層工作經驗的同誌的原因所在了。”胡書記點頭道。
胡書記一點也沒有大領導身上那種盛氣淩人、居高臨下的氣勢,反而就像是兩個老朋友坐在一起談論各自觀點一樣的隨意。
秦峰與胡書記聊了一會兒,秦峰一開始很緊張,但是見到胡書記這麼隨和,他漸漸地也就放開了,談的也就越來越隨性,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誰知道越是這樣兩個人反而談的還越投機。
“彆聊了,說了在家不要聊這些,過來吃飯,秦峰,去酒櫃裡麵拿瓶紅酒出來。”胡佳芸端著菜放在餐桌上對秦峰道。
秦峰乖乖地跑到櫃子裡拿出兩瓶紅酒,胡佳芸家裡隻有紅酒,她也隻喝紅酒,這麼多年了,秦峰極少見到胡佳芸出去應酬,即使有不得已的飯局,她也不喝白酒,而實際上胡佳芸是能喝酒的,酒量還不錯。
身在官場,其他人,特彆是女人,應酬是必不可少的,隻要你要在這個圈子裡混,你就必須融入進去,更何況胡佳芸還是這種級彆的美女。
但是胡佳芸從來不參與,而且在她身上也好像從來沒有逼不得已的情況。
以前秦峰不理解胡佳芸為什麼可以這麼超然地避開這個圈子裡的一些潛規則,而且還依然能在這個圈子裡混的這麼風生水起。
現在秦峰知道為什麼了,胡佳芸身後有著一位省委副書記的老爸,就這一點,足以讓她可以無視一切所謂的人情世故、迫不得已,她完全可以隨心所欲地在這個圈子裡生活。
“爸,你洗手了嗎?”胡佳芸對坐在桌子上的胡書記道。
“洗了,剛洗的。”胡書記說著就拿筷子。
胡佳芸直接在胡書記的手上拍了一下:“你什麼時候洗手了?我怎麼沒看見?這麼大年紀了還學會撒謊了,趕緊洗手去。”胡佳芸瞪著胡書記。
“到底是紀委的同誌,就是瞞不過你,好好好,我去洗手,我聽組織的命令。”胡書記哈哈大笑著,沒有任何的不快,乖乖地跑去洗手去了。
“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剛剛嚇死我了。”秦峰小聲道。
“嚇你什麼?我爸有這麼嚇人?說了,在這裡,他就是我爸,與他是什麼職位沒關係,而且今天這飯也是我爸請你來吃的。”胡佳芸覺得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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