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鎖廠這塊地的事已經鬨了大半年了,如果能以這種方式解決早就已經解決了,又怎麼可能鬨到今天這種地步?以前都解決不了,現在死了人,發生了流血衝突就更不可能解決了。”秦峰也笑了笑。
“已經揣進兜裡的錢再讓他們拿出來怎麼可能?”
“事情已經不是他們掏點錢出來平息這件事這麼簡單了。發生了命案,又發生了流血衝突,這個案子不給定個性不嚴懲凶手事情就無法平息,可有些人不可能公平公正地處理這個案子。”
“是啊,人是他們指使的,現在出了事去抓人,一旦公平公正的執法,那不就得把他們自己都給兜進去嗎?所以這件事是無解的。現在這個事隻有兩個結果,要麼他們真的有手段把這件事徹底壓住、讓這些下崗職工全都乖乖聽話不再鬨事。要麼就隻能等著這件事越鬨越大,雙方矛盾越來越深,到最後不可收拾把整個山南縣都給搭進去。”
秦峰搖了搖頭道:“不僅僅是把山南縣搭進去,很有可能把東陽市都給搭進去。”
“是,有這種可能。”肖漢文點頭。
“所以,這件事市委一定要出手乾預,隻要在事情還沒鬨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市委主動出手解決,這個事情才能控製在市委可控製的範圍內解決,市委才能掌握主動權。”秦峰說道。
“這個事沒那麼好解決,山南縣在這件事裡麵牽涉的太深了。”肖漢文歎了口氣。
“牽扯的再深也要解決,如果再不及時出手解決,山南縣隻會變成第二個黃龍縣,這個結果誰也承擔不起。而且,周書記對山南縣某些同誌的不滿也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秦峰把話說的很明白。
“你打算怎麼做?”肖漢文問。
“老領導,我今天來是想請你去市委向秘書長彙報一下老鎖廠的事。現在事情並沒有鬨到重大緊急事件的地步,山南縣不向上彙報,市委直接出手名不正言不順,我們需要山南縣自己把事情捅出來。”秦峰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肖漢文再次沉默了,良久後才笑著道:“秦峰,你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老領導,你啊有時候就是太穩了,於公,為了山南縣你得這麼做,越級彙報雖然忌諱,但是這麼重大的事情,羅學民和黃越堅持不彙報,作為縣委副書記,你有這個責任。”
“於私,老領導,你應該能看的出來,這對於你來說是一個重大的政治機遇,這個機會你要好好把握住,過了這個村下個店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你要相信我,我今天來讓你做這件事是有替你考慮過的,不然我可以找彆人,我也有其它的辦法來達到同樣的目的。”秦峰如實說道。
肖漢文點頭道:“我明白,你這是主動把這麼大一個功勞送到我手裡。不過秦峰,這個事風險也很大,你容我好好考慮一下好嗎?”
“好,老領導,不管你願不願意去當這個出頭鳥,請你明天一早務必給我個答複,如果你不願意做,我好另做安排,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秦峰點頭,並沒有繼續勸說肖漢文。
秦峰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但是洪月依舊沒睡,還在沙發上等著秦峰。
秦峰心裡暖暖的,不管他在外麵多忙,也不管他回來的多晚,在這個城市,永遠都有一盞燈為他而亮,也永遠都有一個女人在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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