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來到東陽市,正遇上上班高峰期,秦峰在路邊找了家店吃了個早餐,然後去了市第一人民醫院。
在市第一人民醫院儘全力的診治下,劉博宇終於是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由於失血過多,人一直昏迷,什麼時候醒來誰也說不準,而且有極大可能腦死亡。
這個結果對於秦峰來說不算壞,但是也絕說不上好。死亡與否是兩個完全不同性質的事,哪怕成為了一個植物人,隻要人沒死,性質都要輕上許多。
秦峰在醫院待了許久,向醫院詳細地了解了情況,也與醫院商量了接下來的診療方案。最後秦峰留下兩名專案組紀委的工作人員在這邊陪同,安排了一組民警在這裡值守之後便離開了市第一人民醫院。
秦峰開著車來到了市委,徑直走進了陳武寧的辦公室。
“怎麼弄成了這副模樣?”陳武寧看著秦峰胡子拉碴、濃濃的黑眼圈。
“一晚上沒睡,一刻都沒停。”秦峰給陳武寧遞過一根煙。
“人轉到市醫院來了嗎?”
“昨晚半夜就轉了,我剛從市醫院過來,性命保住了,但是人還沒醒,失血過多,有腦死亡的可能。”秦峰抽著煙道。
“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隻要命保住了,局麵對你就主動了許多。”
“周書記知道這個消息了嗎?”
“我一早就向周書記和市委通報了這個消息,周書記聽完之後非常的憤怒。山南縣這些人真的是膽大包天,做事毫無底線。”陳武寧歎了口氣道。
“我隻是把規劃局局長給帶走進行審查,對於他們來說,事情還遠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而且即使事情敗露,也遠沒有到要殺人滅口這個程度。我到現在,也不是很理解他們為何如此喪心病狂,也根本就沒有防備。在這件事上,我有責任,預防不足。”秦峰有些自責。
“要說責任你肯定有,你是專案組組長,這個責任你推不掉。但是憑心而論,其實這事跟你沒關係,你雖然是專案組組長,但是你並不是紀委的人,辦案不是你的本職工作,你對結果預計不足不能算你失職。”
“其次,即使是紀委,也不可能預料到這個結果,對方是謀殺,紀委並不是強力執法機關,這個事如果把責任都推到辦案人員身上不近人情。”
“所以你不需要太過於擔心,你責任肯定有,但是我想市委會斟酌。不過,今天一大早羅學民和黃越就都打了電話過來控訴你。”陳武寧道。
“控訴我什麼?”
“控訴你仗著是專案組組長,目無法紀、肆無忌憚等等,這才造成了這次事故,用詞很犀利。本來羅學民是要求見周書記的,但是被我給拒絕了。”陳武寧笑了笑。
“你向周書記彙報了嗎?”
“你是說羅學民和黃越對你的控訴?我當然彙報了,這是我的工作職責,而且這個事也必須要彙報,這對你有好處。”陳武寧若有所指。
“為什麼這麼說?”
“昨晚上這個事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我都清楚,周書記不可能想不明白,周書記本身就對山南縣某些人的喪心病狂、無法無天十分震怒,現在黃越和羅學民竟然還跑過來控訴你繼續給市委施壓,你說周書記心裡會怎麼想?”
“我看啊,這次神仙都救不了山南縣了。自作聰明,自作孽不可活。”陳武寧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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