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兩戶養魚戶就糾集了十來個老百姓去了這個化工廠討要說法,不知道怎麼地,泰安縣那邊傳來消息,說是他們在化工廠把人給打了,然後泰安縣公安就以尋釁滋事的罪名把這十幾個人全部給抓了。”
“消息傳回來之後,村裡老百姓頓時就不乾了。”
“我們鬆山鎮這地方偏僻,自古以來民風就彪悍,而且非常團結,泰安縣把村裡的人給抓了,他們氣不過,一下子就組織了這麼多人,拿著武器,據說是準備去泰安縣公安局搶人,然後把泰安縣的這家化工廠給砸了報仇。”
“村裡在知道消息後就立即向鎮裡彙報了,我們第一時間趕了過來,但是根本就攔不住,我們一個副鎮長還差點被打了,我們迫於無奈,也知道事態緊急,所以報告了縣裡,請縣公安局出麵來攔。”
“但是就現在這個情況,很難攔下來,因為根據他們說的,是泰安縣那邊欺負人,並不是他們打人,而是他們去化工廠要說法被化工廠的人給打了,然後再報警,泰安縣公安局包庇化工廠,把村裡的人給打了。”
吳波因為太過於緊張,說話的條理和邏輯都有些問題,但是秦峰也大致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這個汙染到底是怎麼回事?究竟有沒有這麼回事?”秦峰問。
“書記,對不起,這個事情太突然了,我們現在還沒空去調查這個事。”吳波一邊擦著汗一邊回答。
秦峰狠狠地瞪了吳波一眼,這個黨委書記當的實在是不稱職。
“你現在立即去做幾件事。”
“您吩咐。”吳波連忙點頭。
“第一,給我找一個擴音器過來。”
“第二,這些村民肯定都還沒吃晚飯,你立即安排人去采購礦泉水和麵包之類的東西。”
“……”
在吳波離開之後,一直等在車邊的謝建凱走了過來。
“總共調集了多少警力?”
“目前到達的現場的已經接近一百人了。”謝建凱回答。
“一百人,加上現場的乾部,人數足夠了。謝建凱,你現在立即調集現場所有的民警,把這些村民給我分割開,不能再讓他們聚在一起。”
“人聚在一起,不好掌控,也很容易出現群體事件。”
“在這個過程當中一定要給我記住,絕對不能與老百姓起衝突,哪怕我們的民警同誌受了些委屈也必須給我忍著,這是政治任務,這個時候必須給我講黨性,明白嗎?”
謝建凱點頭:“明白,您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幾分鐘之後,一百來名民警,手拉著手擠進來人群,強行把現場的村民給分成了四塊,並且擴大了彼此之間的距離,在中間留出了一塊空地出來。
在這個過程當中,村民很激動,有些村民甚至於用手推搡著民警,但是民警卻一動不動。
被民警一下子給分割包圍了起來,村民們慌了,以為這是警察要對他們動手了,在其中一個喊了之後,村民們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
之前還隻是一兩個推搡民警,情緒一下來之後,村民就開始直接與民警對抗了起來,現場局勢大有失控的狀態。
就在這時,現場中心忽然響起了銅鑼聲。
忽然響起的銅鑼聲讓在場的人全部停止了動作,紛紛望向了被民警給分割出來的中間的空地。
敲銅鑼的是吳波,他不僅給秦峰找來了一個擴音器,自己還從村民家裡給借來了一個銅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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