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雞場項目是我親自命令魯藝去查的,怎麼?按照你的意思是我在對你進行政治迫害?”秦峰逼問著吳山泉。
“市長,我……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吳山泉,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再參與某些人之間的派係鬥爭,這對你沒有好處。今天這樣的話我也不希望再聽到有人第二次說出口。明白嗎?”秦峰冷冷地道。
吳山泉連忙點頭。
“對你的處分,不是縣裡說了算的,雖然市紀委給我這個麵子,把這個事壓了下來,沒有對你進行立案審查,而且要交由我們縣委自行處理,但是你也要明白,我也必須要給市紀委一個說法。”
“沒有對你進行立案審查已經是頂天了,你還想怎麼樣?真當我這個縣委書記是市委書記嗎?要不要我不僅不處分你反而還向市委給你報功?”
“我告訴你,犯了錯就必須要接受懲罰,這也是給你自己的一個教訓,以後做事之前要先動動腦子,也想想後果。換句話說,這次對你的處分不僅不是害你,而是在救你。”
“當你嚴重警告,是有時間期限的,隻要你改過自新,好好工作,做出成績來,期限一過,該提拔的也依然可以提拔,這句話算是我給你的承諾,聽清楚了嗎?”秦峰盯著吳山泉道。
吳山泉聽到這大喜過望,連忙點頭。
“最後我再強調我前麵說的那句話,如果你是個聰明人,就不要再摻和那些派係鬥爭的破事裡去,不然……我第一個拿你開刀。”
秦峰從飯店出來,車子往縣委縣政府院子開去。
“周亮,你認為吳山泉有關魯藝同誌的說法是真的還是假的?”秦峰坐在後座上一邊抽著煙一邊問周亮。
秦峰問的問題嚇了周亮一跳,魯藝可是縣委常委、縣紀委書記,他怎麼敢隨意評價?
但是秦峰既然問了,他就必須要回答。
“我……我不知道。”周亮給了一個不是回答的回答,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回答。
秦峰點了點頭道:“其實你說不知道就已經給了你的回答了。”
魯藝去查養雞場項目是不是特意去針對吳山泉進而針對曹長勝,這個事從一開始秦峰就有所懷疑,而這次回來看到曹長勝與朱東亮兩人鬥爭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秦峰心裡對這件事就已經有底了。
很顯然,吳山泉今天說的話是真的,朱東亮就是在讓魯藝以紀委書記的身份在打擊曹長勝的人,吳山泉是曹長勝的得力乾將,也是縣裡實權人物,所以成了朱東亮的暗中的肉中刺。
吳山泉今天來找秦峰肯定是曹長勝授意的,目的就是為了向秦峰告魯藝的狀。
有些話曹長勝是不適合說出來的,政治鬥爭這個事所有人都知道存在,但是卻不能明說,必須裝著不存在,這就是紅線。
政治鬥爭這個事幾千年來一直都存在,以後也不可能消失,但是發展到了今天,政治鬥爭早已經有了底線,這個底線就是可以暗鬥但是不能明爭,而現在的曹長勝與朱東亮顯然已經突破了這個底線,所以秦峰就必須要出手敲打製止,不然再任由其發展下去一定會鬨出大亂子來。
車子開進了縣委院子,秦峰下車後一邊上樓一邊對周亮道:“你看一下我的工作日程,通知中凱同誌今天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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