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考驗,當然是人多了才有意思。”時淮笑眯眯地說道。
他可是專門等羅馬裡歐走了才說的。
加油啊,兩位首領。
反觀急匆匆追到桃巨會門口的沢田綱吉,此刻正緊張地躲在角落裡,不遠處,山本武的書包被隨意丟在地上。
迪諾來晚了一會兒,剛好碰上躲在樓梯拐角的師弟,他順著沢田綱吉的目光,看向走廊儘頭的房間。
“是那裡嗎?”
沢田綱吉點點頭。
迪諾跨步走上前去“我們走。”
兩人麵帶嚴肅地拉開門,桃巨會內部的情況讓他們瞳孔微微放大。
雖然他們設想過可能會有傷亡,但是沒想到傷亡會如此嚴重。
會所內部沙發翻倒,盆栽破碎,可以說沒有一塊地是乾淨的。
“能不能告訴我們呢?”
山本武搖晃著眼前人的肩膀,麵上寫滿了禮貌二字,可惜那人早就沒了意識。
他身後的獄寺隼人揪著唯一一個睜著眼的人的衣領,麵目凶狠“快給我老實交代!十代目在哪裡?”
這倆玩意兒真的需要人救?
門口兩人目瞪口呆,沢田綱吉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地方了,看了看窗戶上貼著的大字。
桃巨會。
沒錯啊,就是這兒。
再看看屋裡。
歪七扭八的人群中央站著兩個少年,一個陽光燦爛,一個凶神惡煞,跟這裡顯得格格不入。
可能獄寺隼人還稍微入一點。
“這就都解決了?”
獄寺隼人聞聲看過來,狠厲的眼睛突然變得清澈愚蠢,與這裡顯的格格不入,手裡的人被他甩到一邊。
嘶……
聽這聲音,那人鼻梁斷了吧。
“十代目你沒事兒啊。”
沢田綱吉好像看到了一條尾巴,對,就在獄寺身後,搖得跟當年他被打了螺旋槳彈的雙腳似的。
山本武終於不再謔謔手裡七竅流淚的昏迷人士,抬頭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你這不是好好的嘛。”
看著站在人群中連衣角都沒亂的兩人,迪諾對師弟乾巴巴的說道“他們可真厲害……”
“啊。”
不過兩人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了。
“你們這幫臭小鬼,來乾什麼的?”
嗨呀,放早了。
巨桃會的房間都是彼此相通的,除了沢田等人進來的大門,這裡還有通向彆的房間的門。
此刻,烏泱泱的一大群壯漢正站在那扇門前,其中一人的外套上寫著組長兩個字。
剛剛的聲音就是出自這個人之口。
這些人的氣勢跟地上躺著的雜碎可不一樣。
“看來我們被小瞧了啊。”
沢田綱吉嚇得往後一退,獄寺和山本幾乎是下意識地護在他身前。
“真是沒完沒了。”獄寺站在最前方,半俯著身,觀察著新出現的敵人蓄勢待發。
“等等。”站在他們身後的迪諾突然出聲,“這和你們剛才解決的敵人不一樣,他們不是你們能對付的。”
獄寺回過頭,臉上帶著不耐煩“哈?”
人都快突突你臉上了,還管這些乾嘛?
迪諾緩緩走上前“造成這樣的局麵都是我的責任。”
他從外套夾層裡掏出一張金卡,在那群人麵前晃了晃。
“我可以支付這裡所有的醫療費和維修費,就此作罷吧。”
“哈,開什麼玩笑?”那名組長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迪諾,“錢我們會收,但你們也彆想走。”
哪來的傻小子?財不露白這四個字都不明白嗎?
在他的地盤鬨事還這麼理直氣壯的,他還是頭一次見。
“談判破裂了嗎。”迪諾絲毫不見驚訝,他也就是那麼一說,根本沒抱太大的希望。
他狠狠揮出鞭子“那就隻能憑實力回家了!”
此時山本武和獄寺隼人,甚至迪諾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直到迪諾的鞭子在空中扭著詭異的弧度……
啪!
啪!
啪!
吹波q!
獄寺隼人臉上青筋暴起“你乾什麼啊!”
三人捂著臉蹲在地上,沢田綱吉由於一開始就被他們護在後麵,僥幸逃過一劫。
對哦,沒部下在的話,迪諾就是個廢柴啊。
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幕,沢田綱吉才反應過來。
桃巨會的人看夠了笑話,一步步走向唯一站著的沢田綱吉。
“不是吧……”沢田綱吉一步一退,直到後背貼在牆上才發現沒路了,“救命啊!”
“該救命的人是你這個彭格列十代目,自己戰鬥吧。”
一發紅色子彈打在沢田綱吉的眉心上。
“再追加兩槍。”
裡包恩架著列恩狙擊槍,站在桃巨會對麵店鋪的屋頂上,又是砰砰兩槍。
兩發子彈打在沢田綱吉的雙拳上,與之前不同的是,這兩發子彈是綠色的。
“複——活——!”
中彈倒地的沢田綱吉翻身而起“拚命擊敗敵人!”
他舉著腦門兒大的拳頭對著來人就是邦邦兩拳。
“剛才打的是拳頭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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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包恩是對空氣說的。
站在他旁邊的時淮開始熟練地自我催眠。
對於裡包恩喜歡若無其事地給他介紹彭格列的各種事物,時淮表示已經習慣了。
反正他的腦子已經自動把彭格列替換成蛤蜊了。
他和裡包恩老早就過來了,憑借天生優越的感官,沢田他們那邊發生的事、說過的話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不然你以為前麵旁白裡的吐槽是誰的?
至於他為什麼會跟過來……
隻要能避開今天的雲雀恭彌,他哪裡都能去,他連恭彌今天的晚飯都提前準備好放冰箱了,今晚他打算去安全點躲躲。
時淮這邊剛回神,那邊的沢田綱吉一行人打得熱火朝天。
由於裡包恩的這一波支援有效地爭取了時間,山本武和獄寺隼人已經從鞭子造成的傷害下緩過來,紛紛加入戰場,成為了沢田綱吉的後背。
原來這麼一段時間,他們已經能默契到這種程度了嗎?
看彆人互相交付後背,這種感覺對時淮來說還挺新奇的。
這個時候羅馬裡歐他們也快上去吧?
考驗總是相互的,不隻是對彭格列,加百羅涅也是。
呸。
時淮唾棄了自己一下。
什麼彭格列,他的心裡隻有海鮮。
“自欺欺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稚嫩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時淮鄙夷“強人所難也不是。”
天天擱他耳邊念叨,搞傳銷呢這是?
裡包恩不置可否“報複完心情怎麼樣?”
時淮視線落在有了部下後支楞起來的迪諾,還有配合默契的沢田三人身上。
“沒意思。”
他聽見自己輕聲說道。
“是嘛?那就多看看吧,反正對你來說都差不多不是嗎?”
列恩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攀上時淮的衣角。
反正對你來說都差不多。
時淮聽到這句話有些恍惚,他轉頭看向裡包恩。
這家夥從見到自己的第一麵就開始不斷試探,同時也在示好,就連他表現出明顯敵意的時候也是如此。
“看唄,沒見過你這麼執著的。”
伸手接住快掉下去的列恩,把它放到裡包恩的帽子上,順便戳了戳它的小腦袋。
“事先說好啊,要是哪天不爽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裡包恩毫不避諱地與之對視,神色不變“隨你開心就好。”
他知道時淮這算是不再排斥了。
真沒用啊蠢綱,還得他親自出馬。
他很好奇,如果沒有並盛這一層約束的話,時淮的上限究竟能到哪裡。
習慣性地壓了壓帽簷,以後總會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