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比賽草草落幕,裡包恩順勢宣布了下一場比賽——歌牌。
聽上去像是個比較正常的遊戲,彭格列這邊的三浦春、一平和藍波主動請纓。
沢田綱吉還有些猶豫,照之前的兩場對決來看,裡包恩不太可能會弄出一個普通的花牌遊戲,而且三浦春與前兩場的參與人員們不同,她是個真正意義上的普通人,絕對會被裡包恩那些奇怪的整蠱傷到的。
“沒問題的。”三浦春還以為沢田綱吉是在擔心輸贏問題,舉起拳頭自信地說道“小春從幼兒園開始,就被親戚們稱為歌牌高手!”
“是、是嗎……”
現在沢田綱吉也隻能寄希望於裡包恩那顆薛定諤的良心了。
還算平坦的場地不知道什麼時候鋪上了巨大的紅毯,三浦春穿著一身墨綠色的和服,與一平、藍波跪坐在一端,他們對麵同樣跪坐著三個一身黑的男子,雙方中間的地毯上整整齊齊擺放著七九六十三張牌麵各異的花牌。
至於時淮,他棄權了,正抱著列恩在一邊玩呢。
裡包恩坐在他們中央,手裡還拿著寫有規則的紙條“由我來念,本局獲勝者將獲得30分。”
“請開始吧。”
“在那之前……”裡包恩沒有急著宣布開始,“先喝杯茶吧。”
他捧起茶杯慢悠悠地抿了一口,之後又抬頭看了看遠處人們放飛的風箏,低頭再抿一口,然後再抬頭,如此循環往複。
也不知過了多久,遠處的風箏早就沒了影,裡包恩才放下空蕩蕩的茶杯“開始吧。”
三浦春微微動了一下,猝不及防癱倒在地上。
“不行了,腳麻了……”
比賽還沒正式開始,彭格列就出局了一人。
“好快……”
沢田綱吉懷疑裡包恩就是故意的,不過小春出局也不全是壞事,他不由得多看了裡包恩一眼,見小嬰兒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絕對是故意的吧!
“喂,藍波,一平。”獄寺隼人威脅似的握住雙拳,“敢輸的話我可不會放過你們!”
一平乖巧的點點頭“一平了解。”
“呀哈哈哈哈哈!交給藍波吧!開始了喲……”藍波開心地往前一撲,隨手抓住一張花牌。
嘭!
一張花牌,八個蛋的威力,爆炸掀起的塵土被風吹散,露出了藍波比以往更加飽滿的爆炸頭。
裡包恩手上拿著紙條“我還沒念呢,隨便摸的話歌牌會爆炸的。”
被淘汰下來的三浦春全身僵硬地看著鋪滿一地的花牌,旁邊的笹川京子還在一臉天然地寬慰著她“真遺憾啊,小春,感覺挺好玩的。”
少女你跟山本武肯定有話聊。
“是、是啊。”三浦春腦子裡全是後怕,根本沒聽清楚笹川京子說了什麼,隻是本能的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忍耐……”
還好規則裡沒有說摸錯了牌會扣分,藍波默默地退回到原本的位置。
“那麼,開始了。”裡包恩將視線放回到手中的紙條上,“鐵則……”
藍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次摸上一張牌。
嘭!
沢田綱吉皺著眉“他不是很正常地摸牌嗎?”
“要等我念完才能摸。”裡包恩依舊看著手裡的紙條,頭也不抬地回答道。
“忍、耐……”
“鐵則,牢牢團結的彭格列家族。”
“這裡!”藍波再一次跳到一張牌麵前。
裡包恩的聲音姍姍來遲“……的首領非常靠不住,沢田綱吉。”
“唉?忍耐……啊啊啊——”
不出意外,花牌又炸了,而且炸得比前兩次都要厲害,藍波眨眼就變成了天邊的又一顆流星。
裡包恩淡然地看著流星消失在視線之外“彭格列,第二人出局。”
你就說那麼刻意的斷句是不是故意的吧?
沢田綱吉麵如土色,對所謂的比賽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一億日元他得還到什麼時候啊。
“還有一平在呢!”
獄寺隼人見沢田綱吉越來越低落,試圖說點什麼想讓他重新振作起來。
“但是……”沢田綱吉看向從一開始就沒動過一下的一平,“你在乾什麼,一平?”
“沒問題的。”
山本武從拍完毽子之後心情就一直很好,此刻他的臉上更洋溢著笑容。
沢田綱吉轉頭又看看山本武,貌似上一次獄寺特訓跑掉之後,山本也是用這麼篤定的語氣來安慰自己的。
真厲害啊,山本的情緒一直都很穩定。
笹川了平雙手抱胸,看著一平頗為讚賞地點了點頭“真正的高手,都是謀定而後動的。”
還有大哥的火,也一直燒得很穩定。
如果接受裡包恩毒打的是他們,一定比現在的自己強多了。
問題是裡包恩現在就想逮著他打,你看看前麵倆人是怎麼淘汰的?
“如果還是不放心的話……”山本武像是看出了他的憂慮,“不是還有時淮嗎?讓時淮念不就好了。”
坐在旁邊走神數草逗列恩的時淮聽到自己的名字後,疑惑地看了他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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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乾嘛?不記得有我的戲份啊?
“對哦。”沢田綱吉的眼睛亮了起來,“拜托你們了,時淮,一平。”
拜托我有什麼用?裁判還是裡包恩啊。
要是我當裁判保證公平,兩邊都給我往死裡整,最後都判輸,一人給我一個億。
時淮接過裡包恩遞過來的紙條,一字一句的念道“我是家庭教師殺手,裡包恩。”
“念完了。”時淮特彆良心地提醒了一句。
真是的,這句話讓他念不覺得彆扭嗎?
一平聽完之後,低頭看著麵前的花牌一動不動。
“說起來,她的視力好像很差。”
沢田綱吉聽獄寺這麼一說,連忙提醒道“一平,眼鏡!”
一平聽話地帶上眼鏡,像個小老頭一樣悠閒地“哎呀——”了一聲,又開始盯著麵前的花牌一動不動。
獄寺隼人在後麵看得都急了“在那邊,快上啊!”
一平還是低著腦袋一動不動。
“怎麼了?快點拿啊。”沢田綱吉逐漸發現端倪,一平是個聰明的孩子,不至於這麼久都找不到,除非……
“對不起,抱歉。”一平低落地拿下眼鏡,轉頭看著沢田綱吉一行人,“一平看不懂平假名。”
沢田綱吉和獄寺隼人頓時卸了勁。
“這種事情要早點說啊……”
第三輪加百羅涅連動都沒動,就莫名其妙的獲得了勝利。
感謝裁判痛擊對手。
“加百羅涅家族51分,彭格列家族4分,雲雀家族26分。”
眼看著比分差距越來越大,沢田綱吉說不著急是不可能的。
“怎麼辦?再這樣下去真的會輸啊。”
“這次就由我出馬。”獄寺隼人灰綠色的眼眸定定地看著沢田綱吉,“一定會逆轉比分,不辜負十代目的期待。”
早在第二回合比賽的時候,獄寺隼人就有些急不可待了,尤其是三場比賽一次比一次輸得離譜,讓他更加迫切地想要贏回來,最起碼要讓沢田綱吉打起精神。
“那就拜托你了,獄寺。”
沢田綱吉睜著他的死魚眼,情緒並沒有因為獄寺隼人的話而有所波動,他隻是耷拉著眼皮,看著獄寺隼人堅定地走上前。
曾幾何時,大哥、山本還有小春也是這麼一副鬥誌昂揚的模樣。
獄寺隼人自信得像個沒經曆過社會毒打的大學生“接下來是什麼比賽,智力?還是體力?”
彆忘了獄寺隼人還是個數學考試次次滿分的黑手黨學霸,無論是智力還是體力方麵,他都有信心不輸給對麵的同盟家族。
裡包恩也很清楚這一點,故而貼心地為他挑選了下一場比賽的內容。
“接下來的比賽是……蒙眼拚臉。”
獄寺隼人解鎖了沢田綱吉同款死魚眼。
這次裡包恩沒在道具上做什麼手腳,真就是普普通通的蒙眼拚臉,獄寺隼人花了不到一分鐘就拚完了,等他解開蒙眼睛的布條,整個人都蔫兒巴了。
“對不起,十代目。”
畫板上的人臉長著眼睛一樣的耳朵和耳朵一樣的眼睛,還有腮紅那麼大的眉毛和眉毛形狀的腮紅,嘴巴和鼻子也換了模樣,五官位置上擺的一點偏差都沒有,就是整張臉玄幻地令時淮歎為觀止。
“真是前衛的藝術啊。”他半彎著眼調侃了一句。
獄寺隼人牙齒咬得嘎吱響“你也沒好到……”
看著時淮麵前拚湊得恰到好處的臉,獄寺隼人扭過頭“切”了一聲,時淮則是朝通感的小動物眨了眨眼。
列恩k~
彭格列輸掉比賽的速度再創新高。
目前加百羅涅、彭格列的比分為811656。
“完了完了,再這樣下去真的要欠一億日元了,要還一輩子錢了!”
在巨大的負債麵前,沢田綱吉仿佛養成了淚失禁體質,時淮都快記不清他到底哭過幾次了。
但是看他哭真的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哎,根本停不下來。
好在沢田綱吉的心態還算不錯,家族成員們一人安慰了一句之後情緒基本就穩定下來了。
向來疼愛師弟的迪諾也表示大人欺負小孩確實不太厚道,然後裡包恩果斷把所有比分作廢了。
迪諾其實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時淮倒是無所謂,隻是玩的時間長了有點膩了。
裡包恩見他這樣,直接說道“下一局誰贏了就算勝利。”
“不過輸的人要支付十億日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