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沢田綱吉站在看台上四下張望,“時淮呢?”
自從被時淮和藍波聯合胖揍了一頓後,沢田綱吉已經有一個月沒見到時淮了,如果不是裡包恩會偶爾提一嘴時淮的近況,他差點以為時淮人間蒸發了。
棒球比賽已經開始有一會兒,沢田綱吉還是沒看到時淮的身影,隻能略微遺憾地低下頭“結果還是沒來啊。”
其實他現在也不是不能理解時淮刻意避開人群的行為。
在醫院休養的這段時間,沢田綱吉向裡包恩請教了很多關於時淮的事情,其中就包括時淮過於敏銳的五感。
這使得他很難在人多又嘈雜的地方久待。
“既然我的學生想見,那就幫你把他叫過來好了。”坐在觀眾席的裡包恩忽然善心大發。
沢田綱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怎麼叫?能不能找到人都是個問題吧?。”
裡包恩拍了拍列恩,後者心領神會,變成紙飛機任由裡包恩將自己扔出去。
小小的紙飛機越飛越高,越過操場的護網飄向教學樓,最後停留在整個並盛初中的製高點上。
天台,一黑一黃兩隻鳥好奇地打量著這位不速之客。
列恩變回原形,嚇得小黃鳥立馬撲向躺在不遠處的人。
“雲雀!雲雀!”
“哈……”雲雀恭彌打了個哈欠,“我還要再睡一會兒,彆來礙事。”
小黃鳥像是聽懂了似的,又飛到癱在樓梯間頂部曬太陽的時淮身邊。
“幼崽!幼崽!”
“是時淮,雲豆。”陽光下的時淮像坨懶散的棉花,連眼睛都懶得睜,隻一字一句地糾正道“來,跟著我念,時、淮。”
“時、崽!”
時淮幽怨著睜開眼“你故意的吧?”
這都教了一個月了,雲豆怎麼還沒改過來?雲雀恭彌教它唱校歌也才花了二十分鐘不到吧?
雲豆無視了時淮的抱怨,轉而朝叼著列恩飛過來的小黑子撲騰起翅膀。
小黑子將列恩往時淮麵前一丟,帶著雲豆飛向遠方,隱約還能聽到雲豆唱歌的聲音。
“這裡是綠意盎然的並盛?~”
時淮躺在地上與列恩大眼對小眼,片刻後終於想起了什麼,坐起身將列恩拎到自己肩上。
“我過去看看。”他回頭,指了指雲雀恭彌不遠處的便當,“再敢倒掉一個,下次就等著在天台吃空氣吧。”
然後縱身一躍,空蕩蕩的天台就隻剩下一個孤零零的黑色身影。
雲雀恭彌打開便當挑著吃了兩口肉,反手就將剩下的素菜連盒帶飯一起丟下天台。
“難吃。”
隻有草食動物才會吃這種東西。
樓下差點被高空拋物砸中的某叼草人士……
誰這麼缺德啊!
“嗯?”草壁哲矢忽然神色凝重地看向被拋下來的物,“這個便當盒……”
猶豫片刻,他還是拿起手機按了幾下,隨後裝作無事發生迅速離開了這片區域。
操場觀眾席上,沢田綱吉正襟危坐在時淮身旁,在這陽光明媚的天氣裡,他硬是凍得手腳打顫。
感受著身側傳來的寒意,他顫顫巍巍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其實……你不用勉強自己過來,裡包恩那家夥總喜歡強人所難,你彆理他就好。”
時淮放下手機,暗金色的瞳孔慢慢轉向沢田綱吉這邊,看得沢田綱吉瞬間寒毛聳立。
時淮剛打算說點什麼,周圍忽然傳來了劇烈的歡呼聲。
時淮下意識皺眉看向周圍,沢田綱吉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耳塞遞過去,可惜被他拒絕了。
“我還沒那麼脆弱。”他停下四處張望的動作,安安穩穩地坐著看向球場,“看樣子你們恢複的不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時淮總感覺他剛剛的聽覺似乎模糊了一下,就像有人在歡呼聲響起的瞬間捂上了他的耳朵。
球場上的山本武自信而張揚,就連肆意揮灑的汗水也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隻見山本武對著迎麵飛來的棒球穩穩一揮,華麗的本壘打再次引發全場的歡呼。
又來了,看來不是錯覺。
沢田綱吉興奮地站起來剛想呐喊兩句,忽然看到皺著眉頭的時淮,頓時僵在原地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
“想做什麼就做。”時淮單手撐著下巴,“天然黑的比賽我幾乎都在,要聾早聾了。”
暗金的瞳孔再次轉向這邊,裡麵多了些調侃“比如a班和c班的排球賽。”
死去的回憶猝不及防地撞在沢田綱吉麵前,讓他的加油聲變得格外響亮,山本武驚訝地往這邊看了一眼,興致肉眼可見的高昂起來。
隻有一個人對他精神煥發的樣子不感冒,甚至可以說得上不爽。
“真是的,對付個山本而已,對麵也太菜了吧。”獄寺隼人慢悠悠地站起身,亮出手中的炸彈朝對家怒吼起來,“混蛋,再不認真點我可要引發暴動了啊!”
看到這一幕,沢田綱吉心驚膽戰地把人往後拖“炸彈!炸彈先收起來啊!”
這是生怕時淮打不死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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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冷靜點,這種時候不是有更該做的事嗎?”笹川了平同樣慢悠悠地站起身來,吼聲比剛才的獄寺隼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彆玩什麼棒球了,來打拳擊吧!!”
他倒是沒有獄寺隼人那麼離譜。
“但你這也不對吧!!!”
沢田綱吉剛吐槽完,一顆棒球就越過操場的護網直直向觀眾席這邊飛過來。
他隻來得及聽清風太的驚呼聲,緊接著就被誰按下了腦袋,再然後是球打在棒球手套上的聲音。
腦袋上的手移開,沢田綱吉抬頭看向身後。
“我給你們帶便當了。”碧洋琪一手戴著棒球手套,一手端著冒煙的便當盒。
叫囂著要引發暴動的獄寺隼人兩眼一翻倒在地上,碧洋琪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以便當裡的料理為話題與京子和小春討論起來。
沢田綱吉看著她被占滿的雙手不知想到了什麼,坐下來看向身旁。
時淮依舊單手撐著下巴,淡淡地看著比賽,不管是哪一方得了分,他都沒什麼反應,反而是沢田綱吉的視線第一時間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的視線並未離開賽場,隻是用稀疏平常的語氣問“有事?”
“沒有。”沢田綱吉笑了笑,“謝謝。”
時淮站起身“哄不好藍波就以死謝罪吧。”言罷,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