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裡包恩直言自己幫忙其實是拖人家後腿,是個人都會不甘心的吧?
“你的指環,是雨吧。”
身側傳來稀疏聲,山本武側頭,就見時淮以同樣的姿勢躺在了自己旁邊。
他下意識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半枚指環“好像是。”
雨,細數著戰鬥曆程,衝洗著流淌的鮮血,宛如鎮魂歌般的雨。
倒是很適合這個直覺敏銳且情緒穩定天然黑。
不過鎮靜之雨嗎……
回想起瓦利亞那群神經質的問題兒童,屬實是沒一個能稱得上鎮靜的。
硬要說的話也隻有那一個。
“斯貝爾比·斯庫瓦羅。”
時淮伸出左胳膊擋住眼睛“不出意外的話,他就是你接下來的對手,那家夥遠比上次表現出來的要強。”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山本武眼神微沉。
片刻後,清澈的目光再次看向時淮,可惜時淮擋住了半張臉,山本武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如果光看他放平的嘴角,應該是不太高興的。
“是那個大嗓門的家夥啊。”
山本武靜靜地望著天花板,然後伸出手,用力握緊手心。
“下次可不會讓他全身而退了。”
時淮沒有回應,像是睡著了一般一動不動。
“那他和你比誰更厲害?”山本武問道。
時淮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放平的嘴角連帶著語調一起微微上揚“我。”
“不過……”他挪開胳膊,暗金的瞳孔中倒映著自己空蕩蕩的左手,“單劍,打不贏。”
他若有所思地撫上自己肩膀靠近脖子的部位,注意到身旁意外的目光後,放空的雙眼逐漸回歸。
“所以,謝了。”
山本武心臟猛地一輕,然後又重重落回去。
還沒等他弄清楚怎麼回事,臉上就自然而然地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能幫上忙就好。”
“喂!”
笛卡爾門套著嶄新的劍鞘映入眼簾,時淮起身,還沒碰到就見持田劍介抱著劍後退了半步。
“你要是再這麼糟蹋,我就、就……”持田劍介憋了半天,什麼都沒憋出來。
要說再也不管時淮,顯然是不可能的。
他舍不得自己辛辛苦苦鍛出來的劍,自然也舍不得能把劍完美解放的劍士。
“總之,你給我小心點。”
最後,笛卡爾門還是回到了時淮手中。
時淮摸著劍鞘上的暗紋,心虛道“我儘量。”
“什麼叫儘量啊!你再讓他像那個內褲男一樣裸奔試試!”
“你怎麼不說這鏤空的劍鞘,和給他套了層黑色蕾絲有什麼區彆?還有之前一直喊著讓我拔劍……”
“滾!!!”
終於,時淮被持田劍介黑著臉掃地出門了。
看著緊閉的道場大門,時淮摸了摸鼻尖。
今天就不揍他了。
至於山本武,現在還不到他平時離開的時間,休息過之後還要接著訓練。
“你們好像相處的不錯。”
身著西裝的小嬰兒從屋頂上一跳,直直落在時淮的肩膀上。
“看來你並不打算站在那邊。”
時淮笑吟吟地看著他“也不會站在這邊。”
裡包恩端詳著時淮的表情,片刻後玩味地扶了一下帽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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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你現在很像六道骸嗎?”
嘴上說著不近人情的話,結果又是心理疏導又是偷偷開小灶的。
時淮成功被他一句話惡心到了,頓時臉色一僵“請不要把我和變態的鳳梨混為一談。”
“嘛,更像了。”裡包恩繼續惡趣味地盯著他。
“……去死。”
時淮像是丟垃圾一樣將肩膀上的一團丟了出去,但這點傷害對裡包恩來說等同於沒有。
小嬰兒在空中翻了個跟頭,穩穩落在一旁的矮牆上,看著時淮的眼神幽深得嚇人。
“現在你還分得清自己的立場嗎?”
並盛、黑曜、彭格列……
從斯庫瓦羅出現,不,或許可以再早一點,從時淮恢複記憶之後,他的立場就開始在三者間搖擺不定。
久久不見時淮的回答,裡包恩又換了一個話題。
“明天我要給蠢綱測試一下,你要來玩玩嗎?”
讀作測試,寫作調教。
“不了。”時淮搖了搖頭,“雲豆會替我看著的。”
他抬腳走向雲雀宅的方向,這個時間那兩個家夥應該已經打完了,他得回去做飯。
“是麼,真可惜。”
裡包恩平靜地看著他的背影,並未做出挽留的舉動。
就像彭格列九代目說的那樣。
“你是自由的。”
時淮側首,看了一眼裡包恩,視線又在一旁的角落微微停頓,什麼都沒說,緩緩消失在裡包恩的視線中。
之後,裡包恩的目光同樣停留於那個角落“你應該沒有躲起來的必要吧。”
“哎呀,看來早就被發現了。”角落裡走出一道人影,“你們這些當殺手的真沒意思。”
沢田家光依舊穿著他的大背心,一臉不著調地摸著後腦勺。
“畢竟背著人把人家的東西賣出去了,多少有點心虛嘛。”
希望時淮和六道骸見麵的時候,不要轉過頭來抽他。
裡包恩沒有問他交易了什麼,而是看著時淮離去的方向問道“看出來了嗎?”
“嗯。”沢田家光臉上恢複了嚴肅,“那家夥變了很多,看來不管是瓦利亞的那位還是阿綱,都對他影響不小。”
“不止,目前看來雲雀對他的影響更大一些。”
“嗯?是嗎?阿綱他不行啊。”
“是啊。”
“唉,心軟的人總會活得很累。”
“所以還是需要多鍛煉鍛煉。”
就這樣,沢田綱吉一大一小兩個爹在感慨中順便給兒子明天的測試上了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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