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也一起來吧!”
“好。”
沢田綱吉?
等等,哪裡不太對。
“還可以人拐人拐人的嗎?”沢田綱吉被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看來傳說是真的。”裡包恩跳上時淮的肩膀,惡趣味摸了摸時淮的頭,“那這次就來當蠢綱的……”
“裡、裡包恩!我不需要保姆吧?”
沢田綱吉手忙腳亂地撲過去,還是沒能堵住裡包恩的嘴。
“……的家庭教師吧。”
小嬰兒摟著時淮的脖子,接著巧勁兒轉到另一邊肩膀上。
伸出小爪子推開扶在自己背後的手“掉不了,收回去。”
時淮滿臉麵無表情地收回手。
“為什麼又隻扇我一個?”
可憐的兔子捂著左臉,倒也沒有表現得多生氣,隻是覺得有點奇怪。
他並不指望現在的時淮能一次性說出超過三個字。
時淮腦子已經暫時燒壞了,一如之前在考場上燒腦的廢柴綱。
還是那種選擇都選a,判斷都是對,大題連“解”都不會寫的極端廢柴。
而沢田綱吉作為判卷人中唯一一個願意給他可憐分的人,居然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憑什麼?憑他是所有npc裡最好刷情緒值的那個嗎?
最近看多了網絡小說的沢田綱吉如此想到。
“有心思讀這些,給你布置的家庭作業果然太少了。”裡包恩扭頭,堅持不懈地誘拐著某人,“所以來做蠢綱的家庭教師吧,你可以負責心理部分。”
說完小嬰兒狀似思考地頓了一下
“算了,蠢貨沒有煩惱,你還是負責教會他首領該有的禮儀吧。”
所謂的禮儀,可不僅僅隻是儀態。
這麼或許說顯得有些封建,但在裡世界,各家族勢力之間存在著明顯的階級,相應的,就會產生階梯式的規則與製度。
渲染權力與暴力的遮羞布。
這就是所謂的禮儀。
沒有誰會比時淮更了解以彭格列為首流傳至今的古老禮儀。
因為周圍各種鮮明的存在,時淮也沒有被那些迂腐的糟粕所束縛。
作為未來裡世界霸主的第十代繼承者,沢田綱吉必須將這些刻入骨髓,才不會被支配,被同化。
“你才是我的煩惱吧。”沢田綱吉悄悄翻了個白眼,抱著坐墊來到時淮對麵。
“聽著,時淮。”他跪坐在坐墊上,語氣柔和,不自覺帶上了哄小孩的意味,“彆聽裡包恩胡說八道。”
他大概知道裡包恩所說的心理老師是怎麼回事。
那個在黑曜眺望著並盛,平淡地把他所有決定都稱為“正確”的人仿佛隻是一個泡影,隻在他最不知所措的時候一晃而過。
在此之前,沢田綱吉從未想過那個隻對他抱有疏遠態度的少年會展現出庇護他的一麵。
做出選擇的瞬間,那個泡影便消失了。
也許在下次心結出現時,那樣的平淡又會輕飄飄將他環繞,在觸動心結的同時消散不見。
縹緲而又明顯帶著小尾巴的事物總會讓人止不住留戀。
但。
“你是自由的。”
聽到這話的裡包恩壓下帽簷。
該說不愧是彭格列嗎,連說出的話都一字不差。
“這是最正確,也是最差勁的答案,蠢綱。”
沒有嘲諷的意思,裡包恩隻是平靜地陳述著一個事實。
與此同時,時淮看著沢田綱吉輕點了一下頭,平靜地說道“好。”
看到時淮不曾泛起波瀾的雙目,沢田綱吉忽然湧上來一種類似於做錯事後的慌亂。
裡包恩看了他一眼,直接遞給時淮一瓶純酒。
“待會兒我們一起出去轉轉。”
“等……”
時淮二話不說直接灌了下去,坐在對麵的沢田綱吉甚至來不及阻止。
“我……”
“走吧。”
裡包恩沒給沢田綱吉說話的機會,像個小擺件一樣乖乖在時淮肩上坐好。
列恩將自己長長的尾巴纏繞於時淮頸間,一縷一縷清理著他黏糊糊的頭發。
雖然很莫名其妙,但沢田綱吉覺得他們應該是在安撫時淮。
怎麼搞得他像個拋棄妻女的負心漢一樣!
沢田綱吉擔心出事,但今天的時淮和裡包恩身上似乎籠罩著一種莫名的氣場,他有些拿不準是否要追上去。
“你們鬨彆扭了?”山本武不明所以地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
沢田綱吉蔫巴巴地耷拉著腦袋“不知道……”
他腦子都快要炸了。
十年前的時淮為什麼看上去比現在還大,還套著瓦利亞的衣服?
裡包恩怎麼會叫時淮比爾?
最差勁的答案又是什麼東西?
這兩人心照不宣的時候真的就沒考慮過多說兩句話嗎?
他知道時淮不是簡單的初中生,但也沒想到時淮會這麼不簡單,現在明顯已經和彭格列脫不了關係。
好像一開始,就有錯綜複雜的線團將兩人越纏越緊。
看沢田綱吉滿臉擔憂,山本武舉起球棍扛在肩上。
“如果有什麼誤會的話,追上去弄清楚不就好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沢田綱吉呼出一口氣“也對。”
山本這種直球的行為方式確實很適合與時淮相處,最起碼他從未見過時淮和山本之間有什麼誤會產生過。
誰能想到陽光開朗大男孩也會像雲雀學長一樣見人就砍?
還砍得那麼坦蕩。
又一次昧著良心跟京子和小春撒了個不大不小的謊,把人騙走後,沢田綱吉流著寬麵條下了樓。
為什麼每次京子來他家玩的時候總會有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啊……
看沢田綱吉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笹川了平往他背上狠狠一拍“之後久違地再來一場拳擊比賽吧!作為時淮和沢田你們的歡迎儀式。”
他都想好了,到時候就讓時淮和沢田綱吉來一場不限規則的極限比賽作為壓軸。
“然後極限地向著麥迪遜花園之星奮勇前進吧!”
然後極限地向著三途川深處遊泳前進吧。
沢田綱吉差點被他一巴掌拍撅過去,憋著一口氣在心裡默默吐槽。
以前或許不一定,現在時淮打他比打獄寺都狠啊喂!
砰!
不等沢田綱吉追出去,某種重物相互抨擊的巨響就在腳下響起,連帶著地板都震了三震。
沢田綱吉不再猶豫,三步並作兩步迅速跑下樓,咚咚作響的腳步也沒比樓下的聲音低多少。
待到門口,外麵的場景讓人目瞪口呆。
時淮放下高抬的腳,抱著裡包恩緩緩跨過沒了門的門框。
門側,巴吉爾緊繃著身體,護在被一平和風太緊緊抱著的沢田奈奈身前。
三角板一樣的雙刀上一秒還對著被門板砸得不省人事的不明襲擊者,下一秒又立馬指向步伐緩慢的時淮。
“站住!不要再往前走了!”
時淮往前的腳步一頓,聽話地停在原地。
巴吉爾本就隻見過時淮一麵,不出意外,他沒能認出眼前就是當時順手救了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