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時淮一邊拍著藍波的後背,一邊百無聊賴地想著為什麼便宜老媽今天沒給他添堵。
感情去瓦利亞過夜不行,去沢田家就可以?
“因為那些人看上去凶巴巴的,一副要把彆人家孩子拐走的樣子。”
雲雀宅,雲雀淮彌毫無形象地趴在床上。
她支起半邊身子,看著望向窗外的雲雀時恭“那群孩子就不一樣啦,完全是會乖乖讓小時淮吃掉的類型嘛。”
聽到她這麼說,雲雀時恭的眉頭並沒有鬆開的跡象,雲雀淮彌隻能親自上手撫平。
“好啦好啦,彆再想白天的事了。”雲雀淮彌摟上他的脖子啄了一下,“放養了這麼久也沒見小時淮被餓死,你還真喜歡瞎操心。”
自從跟風見和煦聊過時淮的身體狀況後,雲雀時恭這個老悶騷就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盯著時淮,得虧讓她給拉住了。
“不是還有小恭彌嗎?”
實在不行就把大兒子丟給時淮,她看雲雀恭彌就挺耐啃的,今天出去抽人的時候還精神倍兒棒。
雲雀淮彌沒心沒肺地想道。
說到底,在她看來時淮的問題根本不是問題。
時淮已經和周圍人建立了很多羈絆,那些人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消失。
他們隻要用平時的態度麵對時淮就足夠了。
隻要他們不對時淮流露出異樣的目光,時淮便不會在意自己非人的一麵。
自己這個小兒子,真的很容易順著他人的想法去改變呢。
但如果有人敢利用這一點傷害他的話……
雲雀時恭垂眸看了一眼散發冷意的妻子“那就處理掉。”
就像那座化為廢墟的孤兒院一樣。
“哈欠!”
響亮的噴嚏成功吸引一群人的視線,還差點吵醒正在冒鼻涕泡的藍波。
“你還好嗎?”沢田綱吉第一個出聲。
雖然現在雨已經停了,但之前時淮為了保護藍波,雨衣早不知道飄哪兒去了,翹邊的發尾到現在還掛著小水珠。
獄寺隼人掃了一眼麵色正常的時淮“他能有什麼事?一定是被看不順眼的人罵了。”
“那個人不會是你吧?”時淮淡淡回了一句。
“十代目最信任的左右手怎麼會做那麼無聊的事!”
“是嗎?”
看獄寺隼人炸毛的模樣,時淮吸了吸鼻子,忽然打開了紮心模式。
“左右手你準備好明天的比賽了嗎?”
“貝爾的小刀曾經差點劃傷過我,左右手你那慢吞吞的炸藥什麼時候才能炸到我?”
“兔子綱已經把大空指環交出去了,明天如果輸掉的話這個左右手你就當不成了。”
“我當然會贏!”獄寺隼人大喊出聲。
“哦。”時淮隻是揉了揉藍波毛茸茸的爆炸頭“所以左右手你摸到新招式的尾巴了嗎?”
“我、當然……”
眼看獄寺隼人被懟到啞口無言,沢田綱吉有些心累地擠進兩人中間。
“看到你們這麼精神真是太好了,不過……”他扭頭拍了拍獄寺隼人的肩膀,“不需要有壓力,獄寺的努力我都有看在眼裡。”
“無論輸贏,如果獄寺不在我身邊的話,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對了,今年看煙花的時候時淮不在場,我還想和時淮、和獄寺還有大家一起看下一場煙花呢。”
沢田綱吉十分認真地掃過每個人,最後釋然一笑。
“隻要最重要的大家都在就足夠了。”
之前因為時淮一下又一下的紮心而蔫吧下去的獄寺隼人在沢田綱吉一句又一句的寬慰下慢慢恢複了精神。
“是!”他站直身體,“我絕對不會讓十代目的希望落空!”
時淮則是麵無表情地收回視線“懶得陪你們這群麻煩鬼去看煙花。”
“彆這麼說嘛。”
腦袋忽然被什麼東西蒙住,時淮隻感覺有一隻二哈又把它的爪子搭在自己的頭頂,還十分糟心地揉了幾下。
把藍波往印象中沢田綱吉的方向一丟,時淮抓住一隻作亂的狗爪就是一個過肩摔,完了還報複性地擰了擰。
“好痛好痛,我認輸了!”
一把掀開頭頂的外套,時淮頂著亂糟糟的頭發徹底黑了臉。
倒是躺在地上的山本武,跟個沒事人一樣拍拍屁股站起來,再次將外套蓋在時淮頭頂。
“感冒了就沒辦法去看煙花了。”
時淮滿臉嫌棄地再次扯下“你死了我也不會感冒。”
山本武沒再堅持,隻是笑道“那就約好了。”
“什麼?”
“一起去看煙花,沒有拒絕就不準耍賴哦。”
時淮直接用外套兜住山本武的腦袋往後勒“悶死你得了。”
“哈哈哈哈哈!”
時淮手上正用力,餘光突然瞥見沢田綱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靜靜地站在一邊看著他和山本武打鬨,身旁是抱著再次入睡的藍波滿臉嫌棄又一聲不吭的獄寺隼人。
時淮緩緩鬆開手“把你臉上惡心的表情收一收。”
也許是他臉上的厭煩太過明顯,讓沢田綱吉瞬間慌亂起來,眼睛也不知道該往哪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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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不起!”沢田綱吉乾脆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請務必下手輕一點。”
他可不像山本,被勒到快窒息了還能開開心心地笑出來。
而且時淮對他的偏愛總是比對其他人要沉重些。
獄寺隼人除外。
等了許久也沒感覺到疼痛,沢田綱吉試探性地睜開一隻眼,發現時淮正站在他麵前一言難儘地看著自己。
眼看沢田綱吉對自己被欺負這件事適應性良好,時淮忽然感覺有些無聊。
裡包恩整他的時候他多少還會抱怨兩句,怎麼到自己這兒連個吐槽也沒有?
再不濟你躲總該會吧?
一點樂趣都沒有。
“畢竟阿綱一直下意識把你放在需要被照顧的那一方裡嘛。”觀察了許久的裡包恩終於吐出一句話。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神態各異的兩人,戲謔道“被小瞧了呢。”
“你又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裡包恩!”
眼看時淮臉上的笑越來越溫和,沢田綱吉的心也越來越哇涼。
“綱君。”沢田綱吉的肩膀一重,散發著涼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迄今為止一直照顧著我真是辛苦了。”
“並盛的每一處裂縫還有後山倒塌的樹木也都勞煩你細心照顧了,真是不好意思。”
“下一次綱君想關照哪裡呢?天上還是海底?我可以幫你。”
沢田綱吉渾身一僵,以遠超死氣狀態的速度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