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
放眼望去,整個北大校園的內,已到處是一片軍綠色的海洋。
其中的一列方陣中,一位個頭不高的教官正臉色嚴肅衝著隊伍裡指揮道。
“陸遠!出列!”
“是!”
“再給我單獨踢一次正步!”
今天已經是軍訓的最後三天,陸遠作為昨天剛剛進入隊的同學,的確是受到了教官異樣的“照顧”。
“踏~踏~”
身上穿著的短袖訓練服早已經濕透。
陸遠前世不是沒被軍訓過,但到底過了太長時間。
讓他站軍姿還好些,到了正步這一塊,就很難一下子踢標準。
“腿抬高!”
一聲高呼後,陳教官此刻還默默的抬手,挪了挪自己頭上的帽簷。
在陸遠來看,陳教官的年齡應該跟他差不多。
個頭不高,皮膚黝黑,但一雙眼睛特彆明亮。
平時笑起來還有些害羞的感覺,對他們整個班集體還挺照顧的。
好多時候都挑在樹蔭下給他們訓練。
隻可惜,這位年輕的陳教官對自己的感觀一般。
從昨天他剛入隊,就一直在挑刺中。
“再來一遍!腿一定要抬高。”
“三天後就是大操場軍訓彙演了,你踢成這樣好意思麼?”
“不要因為你一個人,壞了我們一個班級的良好風貌!”
又是單獨訓練的十分鐘,直到陸遠真的踢的比較標準後。
陳教官才默默的點點頭,看了眼樹蔭下同樣站著軍姿的其他同學,最終一抬手。
“解散!”
原本筆直站立的團體,馬上就熙熙攘攘的散開。
“遠哥,你可真夠倒黴的,剛來就被針對了!”
“明明這陳教官人還挺好的,也不知道為什麼看你不爽!”
鄭航許久未見陸遠,這會兒一停下來就圍到了他身邊。
同時劉恩群以及石家宇這兩位老隊友,兼室友也跟著過來他身旁安慰。
“這哪是倒黴啊!”
“這就是誤會陸遠了!畢竟半個月的軍訓,就來了最後幾天。”
“估計把遠哥當逃兵了,能不特殊“照顧”麼?”
鄭航畢竟還年輕些,雖然商業上有些家庭耳濡目染的天賦。
但在有些事上,的確沒其他人看得明白。
劉恩群是早就看出來情況,這邊是繼續跟陸遠提議著。
“遠哥,你要不跟陳教官稍微提一提?”
“又不是故意當的逃兵,你也是在為國家做貢獻嘛!”
劉恩群的這個提議,其實昨天剛入伍被針對時,陸遠就有想過。
不過當時他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本來他就訓練的不標準,單獨加練指導也是應該。
再加上嫦娥工程畢竟是保密工程,有些事能不提還是彆提了。
到了今天,他就更不想再提了,好像是求著教官給他放水一樣。
“算了!除開彙演算上今天,也就剩三天的訓練時間,沒必要!”
“而且我看陳教官已經對我有些放水了。”
陸遠這點能感受的出來,陳教官對他的態度其實已經有所改觀。
起碼昨天單獨加練都是半小時起步,今天才十分鐘的訓練就已經讓他歇息。
“我可沒對你放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