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什麼？”張錫凡皺緊了眉頭。
林鈺低著頭：“我害怕晚上有人敲門……”
張錫凡頓時明白過來，估計盯著她的人還不少。而且她現在老公不在家，看到剛才那個男人的作風，就知道他們這群人有多膽大包天。
說不定，晚上還真有人來敲門。
“這些人是什麼來曆？”張錫凡冷冷看著她。
林鈺欲言又止，張錫凡冷喝一聲：“還想什麼想，給我如實說！”
林鈺趕忙說道：“我們就是經常在一起打麻將，你牛哥經常不在家，我一個人閒著也是閒著。就有人帶我一起打麻將，剛開始打得不大，而且經常贏。後來越打越大，就總是輸。越輸越想翻本……後來輸得多了，他們就有人說……陪著吃飯喝酒……賬就免了。”
“然後你就去跟他們吃飯喝酒？主要是陪哪些人，一起打麻將的？”張錫凡怎麼可能相信就吃飯喝酒。
林鈺低聲說道：“有……教育局的……也有一些學校領導，還有一些其他領導……”
張錫凡知道，她這是給人下了套子了。這麼想來，她也是受害人。
“前兩天晚上，有人喊你去賓館，你是陪誰了？是喝酒吃飯還是作了什麼？”張錫凡忍不住把這件事也說了。
林鈺吃驚地看著他，然後支支吾吾，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張錫凡再度問道：“你到底欠了多少錢？”
“五……五萬……”
張錫凡冷哼了一聲，林鈺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這五萬，我借給你，暫時不用你還。以後不準再去，聽到了沒有？”張錫凡冷冷說道。
林鈺本想說不用，可是接觸到張錫凡的眼神，又畏懼的點了點頭。
張錫凡這才轉身出了房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半晌之後，林鈺才一瘸一拐拿著衣服去浴室。
洗好澡之後，林鈺又小心翼翼出來。明明在她家，她卻如同客人一樣小心，不敢抬頭看張錫凡。
張錫凡懶得看她，扭頭坐到客廳桌子邊。正好桌子上放了一瓶上次喝剩的酒，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咕咚一聲就乾了。
酒氣直頂腦門，他臉色也瞬間漲紅。火燒的感覺從胃部向整個胸腔蔓延，隻有這種感覺，才能將他心中火氣發泄一些。
等了一會，張錫凡又乾了一杯。兩杯酒下肚，身上都微微出汗。他將襯衫的紐扣打開幾粒，然後坐回到沙發上。
他倒要看看，今晚有沒有人敢來敲門。給他抓到了，肯定要打斷他一隻手。
坐了有十幾分鐘，張錫凡有些犯困，迷迷糊糊躺在了沙發上。
就在這迷迷糊糊之中，突然一股好聞的味道靠近，讓他欲罷不能，沉入了一個溫柔的夢境之中。
張錫凡喝醉了，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等到第二天睡醒了，頓覺神清氣爽。他起身，卻發現自己身上蓋了一個被子，而自己什麼都沒穿。
張錫凡嚇了一跳，他裹著被子起身，林鈺正在廚房，聽到動靜走了出來。她的臉還有些腫，不過已經消了很多。
此刻的她恢複了往日的賢惠模樣，穿著家居服，圍著圍裙，露出一雙穿著肉色絲襪的腿，不過走路卻顯得很彆扭。
“昨晚有些熱，我出來的時候，看你把衣服都扔了。於是就幫你洗了。”林鈺神色如常，隻是臉色微紅。
張錫凡聞言鬆了一口氣，他旁邊放著一套衣服，是牛勝強的。
“你牛哥的衣服，你先套著吧，等會起來洗漱一下吃飯了。”林鈺說著，又走回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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