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雯笑著說道:“你彆怕啊,你又不是當年了,難道覺得自己能把我勾走?”
“能勾走,我也不敢要,一個坑難道還能跳兩次。”
張錫凡半開玩笑說道,他也知道周希雯很聰慧,跟她說話不用藏著掖著,也不用太過注意。
周希雯卻說道:“那倒不一定,婚姻對男女來說,有時候都是非常有用的助力。不過要選好人家,夏家確實不適合你,底蘊太淺薄了,所以他們想著往上攀。
殊不知,到了一定層次,更加看重的是能力。戰國時期呂不韋奇貨可居,換來相國之位。劉備三顧茅廬,於是三分天下。隻是以夏家的底蘊,注定沒有這種智慧。”
到底是大領導的女兒,哪怕隻有高三,竟然能說出這麼深刻的話。這或許,就是底蘊。
張錫凡同時也從話裡感受到了周希雯與夏瑾瑜的不同,他詢問道:“那個韓逸風是什麼人?能在大院裡麵長大,身份應該不一般吧。”
周希雯提到這個人,笑容有些玩味:“他的身份就是前省長的孫子。現在混商界,為人陰得很,據說在燕京也有一定的關係。”
張錫凡聽到韓逸風的身份,確實有些吃驚,來頭不小。難怪剛才周希雯介紹自己是她表哥,對方也無動於衷。
不過他同時想到周希雯,周希雯說她和韓逸風是一個圈子,那就證明,周家的底蘊完全不弱於韓逸風。
難怪同是省廳下放到江北市,靳書記和周槐的態度完全不同。靳書記一年的時間,不顯山不露水。
周槐這才去兩個月,現在就敢於跟本地派來一場交鋒,就連省委宣傳部部長周傳運也堅定不移站在他這邊。
張錫凡感慨了一下這可怕的背景,然後皺起眉頭,狐疑看著這個丫頭:“奇怪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麼要跟我說?”
周希雯再度挽著他的胳膊:“就算我不說,你天天跟在我爸身邊,早晚也會知道的。而且我給你吃個定心丸,你以後隻會跟我越來越近。”
張錫凡笑了:“說得的確是實話,不過你就不怕我彆有用心?”
“我倒是怕你不敢!”周希雯露出狐狸一樣的神情。
張錫凡表情一滯,再度把自己胳膊從她懷裡抽出來。
前前後後,抽出來兩次,感覺這丫頭頗有些胸懷,不比她後媽差。
……
從步行街回來,還沒到家,周槐的車突然從後麵停到兩人身邊。
周希雯正在與張錫凡打鬨,看到車子之後,兩人立刻拉開了些許距離。
車窗打開,周槐疑惑地看著兩人:“你倆怎麼在外麵?”
周希雯又恢複了之前的清冷:“在家做題目無聊,喊張哥出來散步,剛從步行街回來。”
周槐目光從兩人身上流轉一圈,哦了一聲,又把車窗關上。車子緩緩離開。
張錫凡苦笑,周槐那流轉的眼神,怎麼感覺有些吃醋。估計是早就看到他與周希雯打鬨了,父親看到剛成年的女兒和異性打鬨,大概心情都是一樣複雜。
回到家之後,周希雯還想拉著張錫凡去房間講題目。張錫凡哪裡敢去,這不是要命的事情麼。
張錫凡看到周槐坐在沙發處,喬強這一次沒有跟進來。他趕忙過去詢問:“周市長,問題已經解決了麼?”
周槐看了他一眼,隨後點了點頭:“明天省報頭版頭條,他們不是想要讓我高調麼,我就徹底高調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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