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隻要我鄭瑤還在乾,這件事就不可能這麼草草結束。要不是江北市政府不作為,我們記者怎麼會被打。現在處理意見出來了麼?罪魁禍首解決了麼?”
鄭瑤的語言宛若子彈,不愧是安北省第一硬筆杆。
張錫凡皺了皺眉:“處理意見已經拿了出來,稅務係統和海關係統嚴查,肯定會給社會各界一個交代。”
鄭瑤冷笑一聲:“笑話,抓小放大,堂堂江北市玩這種把戲,你覺得我們安北日報能夠點頭?”
看到對方如此強勢,張錫凡都有些詫異:“鄭總編,這是您個人的意見,還是安北日報的意見?”
“這是我的意見,我的意見就是安北日報的意見。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跟吳文說得,但是這件事,要看我們安北日報的意思。因為吳文不是代表他個人,更是代表我們安北日報。”
鄭瑤不僅是攔住了這件事,甚至剝奪了吳文自己選擇和解的權力。
吳文也急了,他害怕把張錫凡逼急了,他趕忙試圖說情。
“你給我閉嘴,你知不知道為了你的事情,整個報社都跟江北市撕破臉了?我不管你個人得到什麼好處,但是你必須要服從組織,我的話,表述的有沒有問題?”
鄭瑤冷眼看向吳文,一句一頓的反問。
吳文這個猥瑣家夥,竟然連直視的勇氣都沒有,彎著腰連連稱是。
張錫凡看到鄭瑤的做法,也有點上火。
此行解決這件事,是張錫凡最重要的任務,你一句話就把事情給斷掉了。我怎麼回去?
“好一個霸道的領導,連當事人和解的權力都剝奪了。你就是這麼當領導的,拿著手下人利益當做政治籌碼!”
張錫凡的火氣也上來,選擇了正麵硬剛。
吳文傻眼了,他對張錫凡真要寫一個大大的服字。你一個副科,敢叫板副廳?
張錫凡卻脾氣上來了,對著鄭瑤就是一陣輸出:“我看你不是副總編,你應該乾副總理!江北市已經給出了意見,你說一句不同意,就斷絕了多少為此付出人的努力。你有什麼資格不同意,你知道什麼。這麼大年紀了,你還憤青啊。”
“你!”鄭瑤被罵的都是有些恍惚,她擔任這個副總編以來,還沒有給人這麼罵過。尤其那一句這麼大年紀,對她來說無異於老阿姨一樣的傷害。
張錫凡卻得理不讓人:“你什麼你,就你有理!你作為官媒負責人,不僅有監督的權力,也有維持輿論正確導向的權力。如果媒體都像你這樣得理不饒人,以後是不是常委會要向你報備?你到底是官媒負責人,還是自媒體負責人?”
“好好好,江北市難得有你這麼有種的。這件事,我倒要看看,沒有我點頭,你能不能辦成!”鄭瑤冷冷回應一聲,然後索性不說話了,不過眼神比冰還冷。
張錫凡也不怕他,自己可是帶著周老的名片來的。
張錫凡當她的麵,打開了錢包,拿出了那張名片。
吳文看到這張名片,心中一驚。他能夠認出,那名片上的周傳運三個字。這三個字,還是宣傳部部長親筆所寫。
這小子路子野啊,竟然能夠找到周部長。看來這件事基本上已經妥了。這樣也讓吳文鬆一口氣,拿一百萬逍遙自在已經很好了。
他知道,安北日報就算再牛,也不過是廳級單位,往上也是要受省委宣傳部管理的。周老爺子一旦答應協調,鄭瑤也頂不住這個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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