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說道:“鄭總編有所不知,主要我這個人正義感強,愛打抱不平。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為數不多的人生誌趣。”
聽到他的這番自吹自擂,鄭瑤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能夠設局把吳文坑的被打進醫院,還能用手段逼著他跪在地上答應和解。你和周槐屬於一種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或許你比他多點正義感,但是不多。”
這番點評,讓張錫凡有些不知道怎麼接了。拿自己跟周槐比,也不知道是在誇自己還是諷刺自己。
而且鄭瑤的話裡能夠聽出來,自己布的那個局,她已經識破了。就連自己的身份,擔任什麼角色,她也清清楚楚。
估計白天的事情之後,她就調查了自己。
這個第一硬筆,是有點硬。
鄭瑤起身拿來了一個醫藥箱,然後對張錫凡說道:“把手遞過來。”
張錫凡乖乖將手伸了過去,他的手上紮了十來個小的玻璃碎片,嵌入的較深。鄭瑤看到這個傷勢,也是微微皺眉。
不過這種傷,對張錫凡來說都是小事。
鄭瑤研究了一下,這才低著頭,將他手上的玻璃碎片一個一個夾出來。
雖然嘴巴狠毒辣,但是鄭瑤的動作很小心,手非常的穩。
她突然閉上嘴,張錫凡還有些不習慣。不由打量著這個女人,其實不說話的時候還真是挺好看的。
再低頭一看,她的睡衣有些寬鬆,若隱若現的事業心,令張錫凡有些口乾舌燥、血氣方剛。
鄭瑤似有所感,抬頭看了他一眼,張錫凡立刻把目光移開。
“好看麼?”鄭瑤沒有反應,隻是依舊低下頭,淡淡問道。
張錫凡老臉微微一紅,覺得有些尷尬。
“想看就看,我敢穿這樣,就不怕你看。到我這個年齡,能讓你眼睛看直,說明我保養的不錯。”鄭瑤毫不在意。
d,白看白不看,不花錢為什麼不看。而且,確實好看,讓他想起了廬山。
這個行為,隱藏著幾分挑釁。張錫凡想要看看這女人是不是真的境界到了物我兩忘,對他人的行為一點感覺都沒有。
張錫凡肆無忌憚的目光,將她打量了幾圈。
不得不承認,這位鄭副總編的心理素質是相當可以。手上的動作依然很穩,直到把十幾顆玻璃渣去掉,她才停了下來。
張錫凡正想要誇這位鄭副總手藝好,沒想到鄭瑤找了一瓶藥粉,嘩的一下灑在了他的手上。
之前夾玻璃渣的時候,張錫凡沒有絲毫反應,疼痛還在他的忍受範圍。但是這藥粉一灑,他隻覺得手上如同燒了起來,疼的他額頭青筋暴起,很快就是滿頭大汗。
“嗯,不好意思,拿錯藥粉了,這藥粉有點烈。”鄭瑤語氣平靜地說道。
張錫凡很想回她一句,下輩子注意一點就行了。
鄭瑤又拿起另一種藥粉,張錫凡趕忙說道:“差不多就行了,這種傷勢,隻要把玻璃渣弄出來,不會有太大問題。”
“好吧,其實不撒藥粉也行,之前已經上了藥了。”鄭瑤從善如流地收回藥粉。
所以,你剛才就是故意的!
還真當你無所謂,搞了半天,不還是一個富有但吝嗇的一個女人。
張錫凡內心吐槽一句,等到鄭瑤將自己手包紮起來之後,那疼痛感才緩緩消退。
畢竟形勢比人強,雖然被整了,張錫凡還是規規矩矩說了一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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