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槐拍了拍他肩膀：“你放心，我把你姐勸回去了。我換了一個人來照顧你，就是你的老同學楊加佳。她現在就在外麵，等會我走了，她就會進來。”
周槐能耐相當大，從紀委調一個人來照顧張錫凡。這也能表示，他與紀委書記錢有義應當關係不錯。
隻是張錫凡聽到楊加佳的名字，第一反應是露出了警惕的神情。他原本就性格多疑，再加上這一次的事情，恐懼加深了他的猜忌，對於原本就是懷疑對象的楊加佳，就更加擔心了。
周槐能夠看出張錫凡的顧慮和緊張，向他解釋：“現在讓彆人來照顧你，我也不是很放心。楊加佳的情況我了解過，而且找人查了一下，沒有什麼問題。”
聽到周槐這麼說，張錫凡這才好一點。隨後，他露出了一絲苦笑：“領導，我現在已經有些風聲鶴唳了。”
張錫凡就連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明顯的變化，以往天不怕地不怕，現在活著都有些提心吊膽。
“或許你眼前是一道坎，也或許一個龍門。無論如何，都要躍過去。我在江北市等你，不管你最後選擇是什麼，你的付出都一定會有回報。”
周槐沒有給出什麼明確的承諾，不過意思已經表達到了。
對於周槐能夠給自己選擇，張錫凡還是很感激的。
兩人又說了一會，周槐這才起身離開。
“領導，你要注意安全。”張錫凡趕忙提醒。
周槐沉重的點了點頭，冷聲開口：“你放心，他們錯過這次機會，我就不會再給他們機會了。我已經讓多方參與進來，他們要是再想動我，要承擔的代價，他們根本無法承受！張錫凡，這江北市，我要讓他翻，他就要翻！”
或許是被周槐的自信感染，張錫凡感覺心裡的恐懼，又消散了一些。
周槐出去之後，等了一會，楊加佳才端了一個盆進來了。
楊加佳雙眼通紅，眼睛似乎都哭腫了。進來看到張錫凡的樣子，又忍不住落了幾滴眼淚。
“你可彆哭了，還沒到家屬送彆的環節。”張錫凡看她這個樣子，不由開了一個冷幽默。
“彆瞎說！”楊加佳急忙打斷他的話，從她著急的神態來看，不像是裝的。
楊加佳將盆放下，然後替張錫凡小心翼翼打開被子。
“你這是要乾啥？”張錫凡看她替自己解開衣服，有些不好意思。
楊加佳卻抬頭，很自然的說道：“替你擦身體，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加上今天已經第三天了。這幾天，周市長不放心你，特意把我從江北調過來。你這身子，我每天都要擦兩遍以上。”
感覺到楊加佳還在脫褲子，張錫凡真有點坐不住了：“這……有點不好吧，我有點害羞。”
楊加佳找了一個枕巾，直接蓋在張錫凡的臉上：“你什麼都看不見，就假裝昏迷吧。”
“呸呸呸！”張錫凡趕忙撇過頭，讓枕巾滑落下去。他咋感覺，這個橋段，很像是神雕俠侶，小龍女走火入魔那一集。
這可是童年陰影，他不想親身感受。
楊加佳應該是如她所說，已經替自己擦拭好幾天了，所以神態比較自然。
不過她皮膚白皙晶瑩，此刻臉頰微微發紅，說明心裡還是有些害羞的。
張錫凡看她彎著腰認真仔細的樣子，心裡還是有些感動。
“這些事情讓護士做就是了，你親力親為的，太過辛苦了。”
張錫凡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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