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現在的他，對於本地派的狠辣有了一定的了解。裴彥明之前說過，靳書記的死有可能並不是意外。換做車禍之前，他也不是很相信。
經曆了那一次車禍之後，張錫凡是徹底相信了，有些人真的是什麼都敢做。
裴彥明嗯了一聲：“而且我懷疑，你那起車禍，跟耀陽集團也有關。那名肇事司機的妻子，就在韓天柱所在的房地產公司工作。而肇事司機所在的物流公司，我聽說耀陽集團也有股份。”
大多數時候，最了解你的一定是對手。
海雲集團和耀陽集團有矛盾，所以裴彥明肯定也查了不少耀陽集團的事情。不過他是越查越心驚，所以之前動了想要離開江北的打算。
裴彥明之所以提醒張錫凡，是不希望他出事。現在的張錫凡跟他是自己人，又是周槐的愛將，隻要他沒事，海雲集團就有照應。
現在江北市，能夠讓本地派忌憚的，也就隻有周槐了。
張錫凡明白他的想法，但是這個手術是周槐想要動的，自己不可能退出去。更何況，就算自己不在調查組，難道就沒有危險了麼？
省城遭遇的車禍，鬼知道是不是就針對自己的。
“裴總放心，我會注意自己的。”張錫凡給了裴彥明一個放心的眼神。
裴彥明到哪能夠放心，他看張錫凡對耀陽集團重視程度不夠，一意孤行要去調查，隻能善意提醒：“你如果要查耀陽集團，可以著重查他們的稅。耀陽集團的稅，肯定有問題。查這個，可以夠他們喝一壺。”
張錫凡之前也有耳聞，耀陽集團這個納稅大戶是有很大水分的。裴彥明能這麼提醒自己，證明對方的稅務一定有問題。
想想也有些好玩，之前耀陽集團對付海雲集團的時候，就是到稅務局舉報海雲集團偷稅漏稅。沒想到，現在裴彥明給張錫凡提供方向，竟然也是稅務。
以前聽人家說過，很多大型企業的稅都經不起查。海雲集團倒還好一點，始終重視這方麵，耀陽集團就未必了。
前任稅務局局長能夠為耀陽集團站台，都有了這麼深厚的關係，這裡麵想說沒有貓膩很難。
“多謝裴總提醒。”張錫凡說著，車子已經到了小區。
張錫凡還想著耀陽集團的事情，正想著忽然一抬頭，不對呀，怎麼這個小區是殷詩詩的小區。
他趕忙打電話，那邊半天才接電話。
“不好意思錫凡，我看你今晚喝的不少，覺得到你妹這邊還有人照應。我車子開出幾條街了，你看，如果不行的話，我回去接你。”
裴彥明語氣倒是很平靜，沒有表現得很有歉意。你不是說那是你妹妹麼，你酒喝多了，到你妹家睡覺，不也正常麼。
張錫凡有心喊他回來，又看了一下時間，這個點在這邊肯定打擾了殷詩詩，但是坐車回家估計吵醒了林鈺。
既來之則安之，回來這兩天，還沒有去見殷詩詩呢。
張錫凡掛了電話，又給殷詩詩打了一個電話過去，說自己在她家樓下。
殷詩詩的聲音充滿了驚喜：“哥，你怎麼來了，我還準備等周末去看你呢。你給我準備一下。”
張錫凡等了好一會，才看到殷詩詩下樓接自己。
久彆重逢，殷詩詩趕緊拉著張錫凡回家。
“哥，你喝酒了吧？”殷詩詩聞到張錫凡身上濃重的酒味。
張錫凡嗯了一聲，然後提到今晚和裴彥明在一起吃飯，這家夥把自己送到這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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