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龍剛一聽這個問題,心裡更加不安,他緩緩坐下,然後隻能如實說清楚情況。昨天下午韓天柱來接待他們,然後晚上在一起吃了一個便飯。
“在飯桌上,韓天柱和張錫凡有沒有發生什麼?”趙奕再度問道。
付龍剛看了一眼方秋和汪恭,兩人都是低著他。他知道自己就算不說實話,這兩個人也會說實話的,於是點了點頭:“發生了一些矛盾,韓天柱給張錫凡勸酒,張錫凡的態度不是很好,兩人有些不對付。不過都是酒桌上的小矛盾,算不得大事。”
付龍剛說了實話,卻也不完全是實話。當時已經不是勸酒那麼簡單了,韓天柱從排位子開始,就在針對張錫凡。
後麵那個勸酒,已經近乎於威脅了。而兩人也不是小矛盾,張錫凡一出手,差點把韓天柱的手骨給按碎了。
那個情況,要不是眾人勸說,在包廂裡麵就能乾起來。
付龍剛本著大事化小的春秋筆法,試圖把矛盾程度給不斷降低。隻要證明他不知道兩人矛盾激化,那他責任就能輕很多。
趙奕聞言,點了點頭:“那要這麼說,兩人並沒有發生不可調和的矛盾?”
付龍剛自然一口咬定:“我們調查組去耀陽集團,完全是公事公辦。怎麼可能有人在公事上,鬨出不可調和的矛盾呢?”
方秋微微皺眉,付龍剛這話已經不光是為自己開解了,連帶著也在減輕韓天柱的嫌疑。
方秋看向趙奕,卻發現趙奕臉色反而舒緩了一些。
付龍剛也趁著機會,低聲問道:“趙隊長,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是關於錫凡同誌麼?”
趙奕想了想說到:“跟錫凡同誌的確有關係,但是按照你們的說話,那就關係不是太大。”
嗯?眾人一腦門的霧水,啥叫有關係但是關係不是太大?
付龍剛更是納悶,自己說了什麼了?怎麼感覺自己的話,幫錯了對象。
趙奕也沒有跟眾人打啞謎,而是明白地告訴眾人:“我們得到消息,錫凡同誌昨晚坐上了韓天柱的車。結果,韓天柱的車把他帶到了郊外……”
眾人一聽,都沒有覺得奇怪。這是韓天柱能夠做出來的事情,畢竟現在市裡到處都有攝像頭,天眼係統之下,作奸犯科確實不容易。
不過大晚上的將人帶到郊外,藏著什麼心思,已經不用多說了。
卻偏偏趙奕話鋒一轉:“今天一大早,我們接到報案,韓天柱失蹤了。”
“啊?”付龍剛三人都是差點被這句話給閃了腰,如同上了高速,突然來了一個排水渠過彎。
三人一時之間都沒有緩過神來,方秋甚至懷疑趙奕是不是嘴皮子禿嚕了,把張錫凡說成韓天柱。
然而,趙奕嚴肅地看著他們:“我沒有開玩笑,韓天柱一夜未歸,如同徹底人間蒸發。報案的是他的老婆,他老婆說用各種方法都聯係不到他。”
付龍剛三人徹底傻眼了,這個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
“那錫凡同誌呢?”付龍剛好半晌才想起來問這個關鍵問題。
趙奕皺著眉頭:“他昨天晚上回到家了,早上我們接到報案之後,剛剛把他請來調查情況。”
付龍剛隻覺得思緒有點亂,這是什麼情況,韓天柱牛逼轟轟的把人帶走,帶到了郊外處理。結果一夜過去,被他帶走的人安然無恙在家睡了一晚上,而他這個不可一世的大混混人間蒸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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