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張照片相關信息,我已經讓人從網上抹除了。照片的來源,是你之前那個司機。現在人已經不知道在哪,大概率拿了錢離開安北省了。”
閆書記說話的時候,手指在桌子上點著。
奇恥大辱,自己秘書光著膀子抱著自己的老婆,自己的司機出賣了自己。
閆書記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你是怎麼帶的人。之所以有這個劫難,就是你連身邊人都管不住。
周槐深呼吸,反複運氣,這才將衝上頭的熱血壓了下去:“閆書記,這件事我想要解釋一下。這個照片是有原因的,那件事情我知道……”
周槐都沒有理會喬強的事情,他在省紀委這麼多天,心裡自然跟明鏡一樣。有誰能把自己賣得那麼瓷實,人選就那麼幾個。
更何況,喬強這件事裡麵是有隱情的,隻是不好多說。
對於張錫凡,雖然照片的衝擊很大,但是周槐的理智還是占回了高地。
就是一張照片,能說明什麼。更何況,從照片的背景來看,他已經想到了那次山雨的事情。
這件事上,張錫凡沒有一點對不起他。甚至差點連命都丟了,難道看了照片,就會認為他不要命到山洞裡麵跟趙心怡做些什麼?
這根本就是扯淡的事情,拍照之人還有流傳照片之人,都是彆有用心。更何況,周槐現在對張錫凡的信任,可以說超過了家人。
周槐知道張錫凡犧牲了有多少,自己給他找了一些關係,他自己也處了一些關係,基本上全部砸了進去。就用這一點兩點的微弱優勢,扭轉了江北局勢。
這樣的人,周槐怎麼會懷疑、質疑!
不僅自己不會,也不允許彆人會。
所以周槐要和自己老領導解釋,閆書記卻打斷了他的話:“這個年輕人是個材料,也是一把好刀。”
周槐聽到閆書記這麼說,頓時鬆了一口氣。
正要應和的時候,閆書記下一句話就讓他渾身發冷:“但是刀用過了之後,就要藏起來。越是鋒利的刀,用過越是要放好。菜都已經下鍋了,你還拿著刀,就不怕傷到自己的手麼。”
閆書記的一番話,令周槐有些難堪。
前麵說了那麼多,等於白說了。換做彆人這麼玩,周槐肯定沒好氣的罵他一頓。可是老領導這麼說,他也隻能保持冷靜。
張錫凡是刀麼,當然是一把刀,而且是一把寶刀。可誰說菜下鍋了,刀就要收起來,我彆在腰上行不行?萬一有人趁著我炒菜的時候,從背後對我下手呢。
這就像一個刀客碰到了一把寶刀,你讓我放到刀鞘裡麵,我能夠聽。可是你讓我把刀扔了,我能聽麼?
我扔了給人撿去了,他轉過身乾我怎麼辦?用不用和有沒有,這是兩把事!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這一將,有時候是講緣分和運氣的。
周槐心中情緒翻騰,但是表麵冷靜。
他做過閆書記的秘書,知道他那雙眼睛極具洞察力。不過他對周槐的評價很到位,那一句“心狠如狼、計詐如狐”,正是這位老人家的中肯評價。
而且做完這個評價之後,周槐很快就被放出去了。
領導欣賞歸欣賞,但是絕不會放一個自己都看不透的人在身邊。
此刻周槐知道,閆書記之所以對張錫凡有敵意,是因為這小子做事太狠了。直接動用了京裡的關係,讓這位老人家都陷入了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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