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啊,就是眼皮子有點淺。當年他自己就是從大城市上山下鄉的,不過一直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我看他,早晚要腸子都悔青。”
就連常務副部長,也沒有什麼好話。
……
張錫凡坐著周槐的車,先把張路安送到了市招待所。這位張市長現在還沒有找到房子,所以先在招待所裡麵住著。
晚上酒桌上,張路安被張錫凡灌了好幾杯,喝得暈乎乎的,拉著他就不撒手:“你小子,我不點頭你不準離開二科,我到這裡來兩眼一抹黑,你必須要幫我物色好一個人選才行。”
張錫凡倒是想到了葉勝師,趁著這個機會,給他推薦了一下。
張路安雖然喝得多,但是工作事情拎得清,說明天就看看這人怎麼樣。
把張路安送到地方之後,張錫凡這才送周槐回去。
這也是周槐要求的,兩人到了周槐所住的地方之後,張錫凡被留下來喝茶。
喝了一口茶後,周槐不由長歎一聲:“你小子這一次破格動用關係,被人家給盯上了。”
張錫凡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被誰給盯上了。
周槐沒有絲毫隱瞞,將閆書記對他的不爽說了出來。包括藏刀理論,也如實跟他說了。說完之後,打量著他。
張錫凡不由苦笑,開掛還是有代價的。當時開掛一時爽,現在遭到反噬,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換做任何一個地方的主政者,都不會喜歡手下有個小卒子,不按規矩出手。
“是不是後悔了?”周槐喝得不多,隻是笑看著他。
張錫凡搖了搖頭:“我這個位置,就不想那麼多了。閆書記我也不熟,對我有意見,我就低調一點。藏個幾年,他就忘記了。”
周槐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閆書記畢竟年齡大了,我可不是他那種老糊塗!再說,他還能乾幾年?這個老家夥就是疑神疑鬼的。”
張錫凡聽他的話,暗暗咋舌。自己這個領導,也是夠狂的,根本沒有將他自己老領導放在眼裡。
大概是看出張錫凡的疑惑,周槐也沒有隱瞞:“我家裡情況,你應該也能猜到。閆書記以前跟過我父親,所以之前他將我調到他手下當秘書。但是,你說我為什麼與周老走得近,很少提及這位老人家呢?”
張錫凡大概明白了過來,周槐和閆老,就屬於領導和秘書越走越遠的典型。
周槐一臉冰冷:“這個老家夥掌控欲太強,我當他秘書的時候,他就嫌我心思深沉。當年放下去的時候,給我挑的也不是啥好地方,就是想要讓我乖乖聽話。
可是這一次,這老家夥做得太過了。為了讓我自斷一臂,竟然連網上捕風捉影的事情,也拿了出來。當著我的麵,拿出打印照片。活了這麼大,還乾這種沒品的事情,真是活到狗肚子裡麵去了。”
張錫凡敢斷定,周槐這番話,怕是跟家裡人都沒說過。
不過張錫凡將自己代入到周槐身上,也會對老領導的這種行為表示不滿。你敲打就敲打,還把網上照片打印出來,這叫什麼事。
張錫凡是看過那張照片的,知道尺度之大。雖然自己身子擋了一部分,但是趙心怡隻有貼身的衣服。你一個老領導,還特意把這個照片下載下來,你是啥意思?沒人的時候,還要欣賞欣賞?
周槐原本就是強勢的性格,這種程度的敲打,勢必會引起他的反感。所以閆書記的這種行為,屬於典型的損人不利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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