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錫凡見狀,走到房間裡麵,將那把鐵鏟拿了出來。
周奇看到他拿著鐵鏟,立刻明白他要做什麼。趕忙說道:“張隊長,這種事情讓我來,不要臟了你的手。”
張錫凡深吸一口氣:“你放心,我跟他們無仇無恨,如果出手能夠控製度。真有什麼事情,也是正當防衛。你出手我不放心,搞出人命我的麻煩更大。”
事情已經鬨起來了,張錫凡要把損失控製在最低。主要是如何降低環境對自己傷害,他既要防止對方對自己這邊痛下殺手,也要穩住己方不能過於激動。
經曆上一次的事情之後,張錫凡至少處理這種事情有了一定的章法。
正當張錫凡退無可退的時候,突然雜亂的腳步從遠處傳來。
張錫凡心裡一驚,還認為是又有人過來了。這要是鬨起來,自己這三個人完全要交代在這裡。
原本他是準備正當防衛一手,把那些人嚇退。可一旦人數到了一定程度,那麼這一招不可能成功,反而激怒這一群人。
真碰到那種情況,張錫凡隻能什麼都不管,靠著一把鐵鏟殺出去就跑。其他人是死是活,他就管不了了。
畢竟一個月開多少錢啊,玩什麼命。說自私一點的話,他有一個漂亮的女朋友,有一個欣賞自己的領導,還有一個遠在京城抱得上的大腿。
尤其父母現在就指著他一個,自己那個弟弟到現在都沒音。他如果出事,對不起父母養育之恩。
所以在這裡跟他們玩命,很不值得。就算今天真的無力回天,他也要逃出去,留得青山在。大不了帶著掃黑組過來的時候,懲惡揚善,給周奇他們報仇。
到這個程度,就是儘人事聽天命,自己沒有犧牲小我的那種精神。
好在事情發生了轉機,周國興的聲音傳來:“你們給我住手,你們是什麼人,跑到我們果子村來打人,你們翻了天了!”
張錫凡通過間隙,能夠看到為首一人就是周國興。這位周大叔一點不含糊,手上拎著一根棒槌,嘴巴上還叼著香煙。有種橫刀立馬的大將軍架勢。
周國興帶了不少人,雖然青壯年明顯很少,大多都是四五十歲的,卻一個個精神抖擻,神情亢奮。
而且周國興帶來的人數占上風,有著絕對壓製,讓那三十多個人不敢動作。
“老周,這個事情跟你沒有關係。周奇欠了我們錢,我們來要賬的。欠賬還錢天經地義!”
戴著鬥篷帽的人群中,有人瘋狂帶節奏,強調他們的合理性,試圖讓周國興等人不好插手。
這裡的人不講法,隻講理。
麵對這些人,周國興讓張錫凡見識到,什麼叫做真正的教科書式處理衝突的方法。
隻聽他張口就是去尼瑪,閉嘴就是你老母,將那個人罵的狗血淋頭:“特麼癩蛤蟆插雞毛,你算什麼鳥?彆認為帶個套子在頭上,就裝尼瑪大雕!你是誰我一眼就能認出來。草你二大爺的,小狗子,你有個屁的錢,窮得都尼瑪要刨祖墳的破落戶,周奇欠你個屁的錢!”
周國興作為果子村村長,和隔壁村都打交道,他一眼就認出來說話的那人是隔壁村的,小名叫做小狗子,是典型的潑皮無賴。前幾年為了賭錢,把自己家祖墳的地都給賣了。
這種人,怎麼可能借錢給周奇,他分明就是受到指使來鬨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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