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現在省裡麵的架勢,分明是要對周槐下手。要是周老現在就退居二線,周槐很有可能立刻被查,然後直接拿他祭旗。
這就是體製內的殘酷,平時都是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實際上,一旦有機會下死手的時候,沒有人會手軟。
張錫凡強忍著心酸說道:“周老,一定會沒事的,您會長長久久。”
周老卻嗬嗬一笑:“沒有人會長長久久,曆史上多少風流人物,不還是敗給了歲月。我這一輩子做過壞事也做過好事,總的來說勉強是無愧於心,這樣就夠了。”
張錫凡明白能在這個圈子裡麵混跡一生,做到無愧於心太難了。有些事情,或許當時看是正確的,過一段時間再看,又覺得有所欠缺。
周老能夠如此說,證明他這一生還是比較正派的。
“阿槐是你的老領導,但是我卻知道,你是他的貴人。你小子未來潛力不可估量,你要相信阿槐,繼續幫助他。”
周老這隱隱已經有了托付的意思,果然在他心裡,最放不下的就是周槐。可見,兩人的感情是很深的。
不過麵對周老的托付,張錫凡苦笑了一聲:“周老您就彆調侃我了,我哪裡是什麼貴人,我就是一個小嘍囉。而且我是周市長一手帶出來的,如果周市長有什麼需要,我一定無條件支持。”
周老點了點頭:“阿槐得罪了很多人,但是他用你是用對了。這一次林峰雲那邊,也是你在幫他走動。他就是太強了,眼裡揉不得沙子。但是他做得都是好事,這一點比一些玩政績的要強得多。這幾年,是他的生死關。”
張錫凡沉重點了點頭,閆書記的打壓,其他人的冷槍,周槐這一條路太過艱難了。有時候想想,正因為這條艱難的路,鑄就了他堅韌的性格。
周老忽然問道:“阿槐的丫頭也大了,你覺得希雯怎麼樣?”
“希雯,挺好的啊。”
張錫凡下意識回答了一句,隨後立刻反應過來,周老問得不是這孩子怎麼樣,而是張錫凡覺得怎麼樣。周老想要給兩人牽線。
張錫凡趕忙說道:“周老,您這不是開玩笑麼,我是希雯的叔叔,而且差著七歲呢。我已經有未婚妻了,即將要結婚。”
周老嗬嗬一笑:“我就問問,七歲也不是問題。如果你們兩個人親上加親……”
張錫凡趕忙擺手打斷:“周老,您千萬彆開這種玩笑。最近一些事情,我還覺得挺尷尬的,您要是提這個事情,我領導能掐死我。”
周老看到張錫凡的態度很堅決,於是無奈笑了聲:“好吧,不說就不說了。”
兩人隨後東扯西扯,下了兩盤棋,都是周老壓倒性勝利。
“跟你小子下棋沒意思,我準備休息了,你出門幫我迎一個人進來你再走。”
周老揮了揮手,顯得有些疲勞。他的精神狀態,明顯有點跟不上了。
張錫凡趕忙起身,去門外等著。沒想到看到一個,應該早就見到,但是一直沒有見到的人——宋聯雄。
張錫凡之前在掃黑辦的時候,電話與宋聯雄聯係過。後來掛了一個特彆顧問,大多數時候都是與安士齊聯係,有時候與舒誠釋聯係。
這種正麵碰麵,還是第一次。宋聯雄比照片看起來要顯得威武,畢竟是公安乾線乾上來的。
宋聯雄看到張錫凡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顯然他是認識張錫凡的。雖然兩人沒有碰麵,但是他也對張錫凡的情況做過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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