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誠連連點頭,露出了欣慰的神情。吃完飯之後,王信誠又和周希雯聊了很久,這才在安士齊陪同下離開了。
等到王信誠走了之後,張錫凡跟周希雯一起下了樓。由於張錫凡喝了酒,由周希雯開車。
周希雯開車時,已沒有了戚戚然的神情,反而神色有些冷漠。
張錫凡沒有說話,靜靜看著她開車。周希雯考上駕照之後,應該沒少開車,駕駛車子非常穩。
半晌,周希雯才淡淡說道:“其實我母親到死都是不瞑目的,她始終無法理解,為什麼她的親人拋棄了她。”
相比較於周希雯之前說的,她母親臨死之前就想見家人一麵,張錫凡覺得現在這個說法更加現實。
因為換做自己,隻怕也是這麼想的,被家人拋棄的痛苦,肯定是難以釋懷的。
張錫凡緩緩說道:“這樣的親人不配稱為親人,至少你母親身邊有你和你父親。”
周希雯沒有回應了,她以自己去世母親的名義作為籌碼,隻為了見原本的親人,這種感受外人很難共情。尤其在她這個年齡,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張錫凡像她這麼大的時候,還是容易熱血上頭的青年,那正是誰碰我我乾誰的年齡。若是給他碰到周希雯同樣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委屈自己,不指著這幫家夥的鼻子罵就算不錯的了。
車子開到鄭瑤家門前,張錫凡準備跟周希雯下車。
突然周希雯紅著眼睛看著張錫凡:“叔,借你肩膀給我用用。”
之前在酒店戚戚然的哭泣,其中演技要占很大一部分。可是現在這種可憐的樣子,才是最為真實的。
麵對這樣可憐的周希雯,張錫凡這一次也沒有多想,他將安全帶解了之後,直接將她攬在懷裡。
周希雯趴在他懷裡就哭了起來:“叔,我想我媽媽了……我想她……”
張錫凡心裡也不是滋味,他隻能將她抱在懷裡,讓她發泄情緒。
似乎被她情緒所感染,張錫凡也有一種悲戚之感,他輕聲哄著:“咱們不跟他們玩了,要幫就幫,不幫就拉倒。難道他們不幫我們,我們就沒有路走了麼?沒有路我們就開路!我想你爸也是這麼想的,看你受這樣的委屈,心裡更難受。”
張錫凡在為周希雯感到傷感的同時,也為自己的未來感到一種迷茫。周槐在他心中,已經是強勢的代名詞。
甚至周槐就是自己努力奮鬥的方向,然而就連這樣能夠在自己人生逆風翻盤的人物,現如今為了關鍵的寸進,需要如此的艱辛,甚至看不到希望。
自己未來也會走這一步,自己又該如何?
作為像張錫凡這種農家子弟,真的能夠走出一條通天之路麼?
周希雯哭了好一會,方才雲散雨歇,張錫凡的外套自然都是眼淚鼻涕啥的。
將周希雯送回去,張錫凡索性洗個澡然後就穿了一條睡褲準備睡覺了。
剛要上床,就起了敲門聲。張錫凡打開門,看到同樣穿著睡衣的鄭瑤。不過鄭瑤家裡平時應該沒人,睡衣風格也比較大膽,一身吊帶真絲淺藍色睡衣,行走之間兩條粉腿若隱若現。
“好看嗎?”鄭瑤走進來毫無什麼不適,拖過椅子坐下,還翹起了二郎腿,下擺滑落到一邊,露出了沒有穿絲襪的長腿,絲毫沒有顧忌張錫凡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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